陶開花這才把秦福安被胡校長“活捉”的過程添油加醋說了一遍。
“放他娘的狗臭屁!他怎么會干出那種事來?”魏淑芬嘴上說得硬,心里卻刮起了風。
那小子看上去老實本分,可人都有兩面性,尤其是這兩年在城里闖蕩,備不住就沾染上一些烏七八糟的壞毛病。
隨又聯想到他衣兜里揣著的套子,還有擺弄那玩意兒的熟練勁兒。
見魏淑芬直愣神,陶開花反過來安慰她說:“算了,你也別太在意,說不定是有人拿他開涮。再說了,就算看了又能怎么樣?有沒干真的。”
“那也不行!”
“不行又能怎么樣?”
“要是你家那口子偷看了呢?”
“看就看唄,我才不在乎呢。”
“你臉皮真厚!”
“這都啥年月了,你還那么死心眼!看來我真得給你上上課,幫你解放一下思想了。”說完齜牙壞笑起來。
看她笑成那樣,魏淑芬氣不打一處來,覺得她是在幸災樂禍,白她一眼,轉身走了。
她到了村長吳乾坤家。
見大門緊關,試探著敲了起來。
敲了好大一回兒,才聽到有人走出來,甕聲甕氣地問道:“誰呀?”
“是我。”
“哦,是淑芬呀,你有事嗎?”
“叔,我想跟您說個話。”
“你想說啥?”
“進門說吧,在外面不方便。”
門開了,魏淑芬抬腳邁了進去。
吳乾坤跟在后面,走了幾步,又折身回去,把院門關了,還拉上了門閂。
魏淑芬打一個機靈,回頭問吳乾坤:“俺嬸子呢?”
“進城買衣服去了,你找她嗎?”
“不……不,我不找她,找你。”
“那你問她干嗎?”
魏淑芬打量了吳乾坤幾眼,說:“叔,這大白天價,你關門干嗎呀?”
“看看……看看,都說女人頭發長見識短,看來一點都不假,你就不怕外面的人聽見你說啥?”吳乾坤說完,自己先進了屋。
魏淑芬只得跟了進去,心想自己多慮了,他一個長輩,又是村長,怎么會胡來呢?
到了屋里,吳乾坤招呼魏淑芬坐到了沙發上。
他坐在旁邊,解釋說:“就算不怕外面的人聽到,也得堤防著姓胡的。”
“你說胡校長?”
“是啊,他都來過找過我好幾回了。”
“他找你干嘛?”
“還能干嘛?為了你家的破事唄。”
“他想咋樣?”
“提條件唄。”
“他提啥條件了?”
“說要是幫著學校把廁所遷到院子里去,一切都好商量。”
“那就遷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