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想法子查嗎?狗娘養的,咋就盡出這種害人精呢,上輩子出了個秦羅漢,攪得整個村子都烏煙瘴氣的,連小青年人討媳婦都收到了影響。”
魏淑芬一聽這話,心里就犯堵,嚷道:“那都是些陳芝麻爛谷子的事了,你不要攪合在一塊好不好?”
“我這不是就事論事嗎?你想想,要是把這些破爛事捅到外面去,還有女人敢往咱們村里嫁嗎?到時候連你兒子也要打光棍!你要是再惹出亂子來,全村老少爺們會不會饒了你?!”
吳乾坤說完,氣呼呼朝著外面走去。
魏淑芬討了沒趣,跟在后頭走出了村委大門。
她漫無目的地朝前走著,心里亂糟糟地不消停:就算是自己跟馬志文毫無干系,可也不該看著好端端一個人被冤屈啊,明明斷定不是他了,為什么不把事情的原委說清楚,把人放出來呢?
可自己空口無憑地去說給警察聽,人家也不會信服啊……
想來想去,魏淑芬決定去一趟新媳婦李紅霞家,想辦法說服她,讓她自己去報案。
她一旦報案,上頭就會來人查,真要是跟吳乾坤分析的一樣,那就等于把對馬志文的懷疑給解除了。
那家新媳婦的婆婆是魏淑芬的一個遠方親戚,平日里就有些禮尚往來,既然是親戚,過去探望一下也就名正言順了。
魏淑芬去小賣部買了些水果,拎在手上,大搖大擺去了新媳婦家。
一進門,看見新媳婦的婆婆坐在院子里,叫了一聲表姑。
表姑一見是魏淑芬,扯著她的手說開了:“淑芬啊,俺說這該咋辦呀?兒媳婦這才過門幾天呀,就遭了這樣的餿事。唉,我好說歹說不讓那個小子出去打工的,可那個一根筋的犟驢就是不聽,說是結婚借下的錢急著還,不能老呆在家里,就扔下媳婦出去了呀。”
魏淑芬叫一聲表姑,安慰道:“事既然出了,就想開些,你要是怨天怨地的,人家新媳婦不是更難受嗎?”
表姑說:“誰說不是來著,你說,一個小媳婦女孩,黑燈瞎火的,不但丟了東西,還丟了人,可真是要了人的命了呀!”
說著哭了起來。
魏淑芬摟緊表姑顫顫的肩頭,氣憤地說:“簡直是野獸!畜生!該抓!該殺!該千刀萬剮!”
哭過一會兒,表姑慢慢安靜下來。
她抹一把眼淚,說:“這遭過一回了,我還真的怕再有第二遭,可也不能天天夜里陪著她呀,孩子在大老遠的外頭,又不敢告訴他,如果讓他知道了這種事兒,還不活活氣死了呀!你說這該咋辦?該咋辦呢?”
魏淑芬思量了一會兒,然后拍了拍表姑的后背,毅然說道:“去報案吧,必須去報案!”
盡管魏淑芬費盡了唇舌,曉之以理、動之以情地勸服了半天,表姑死活就是不答應兒媳婦去報案,說丟不起那個人,一個剛剛進門的新媳婦,以后的臉面往哪兒擱呀?
魏淑芬說:“你不報案就能包得住嗎?剛才村里開大會了,村長在會上都講了,話可比風傳得都快,說不定這時候已經傳到幾十里、幾百里之外了,你不報案,壞人抓不到,搞不定哪會兒他還會來的,后果不是更嚴重嗎?”
表姑嘆口氣說:“你說的也在理,可媳婦不同意我也沒辦法,再說了,村長都來囑咐過了,不讓報案,也不好跟村長擰著啊!”
“啥村長不村長的,他是怕傳出去壞了村里的名聲,對他這個當村長的來說,也沒啥好處。你兒媳婦如果想不通,我去做做她的工作,相信她一定能分出個孬好來的,再怎么說也不能白白被白白欺負了!”
“兒媳婦頭晌就走了,讓她娘家兄弟接走了,說是送醫院去了。”
“去醫院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