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斷言,這一次跟上兩起案件很相似,很像同一個人干的。
吳乾坤最后要求與廣大婦女同志一塊商量兩件事情——
一件是這個案子要不要報案;
第二是在村里男人少的情況下,如何做好婦女自身的防范工作。
就在大伙吵吵嚷嚷討論的時候,魏淑芬心里豁然一亮,有了一些想法。
她覺得既然連警察都把前兩起案件定性為系列案件,村長又從作案手法上作了分析,斷定這個案子也屬同一個人所為。
如此說來,馬志文就是被冤枉了的,他明明已經被警察帶走了,人根本就不在村子里,怎么會有機會再次作案呢?
魏淑芬想站起來,在會上把這件事情提出來,可躍躍欲試了幾次,最終還是打消了這個念頭。
不行,這個時候不能說,一旦說出口,那就有了不打自招的意思。
現在看,村上的人,尤其是那些善于無事生非的長舌婦,本來就在背后嚼舌頭,說自己跟馬志文有一腿,自己再明目張膽地站出來為他洗清罪名,那不等于承認了自己跟他有一層特別的關系嗎?
散會后,魏淑芬遲遲沒走,直等到屋里只剩了吳乾坤一個人,才走過去,想把憋在心里的話說出來。
“你咋還不走?”吳乾坤問她。
“叔,我想跟你反應個情況。”
“啥情況?”
魏淑芬捋了捋前額的頭發,反問道:“你咋就斷定這次新媳婦的事兒跟前兩回是一個人干的呢?”
“應該是。”吳乾坤邊收拾著桌面上的東西,邊應道,“我也是經過反復推敲才得出的結論。”
“你能說給我聽聽嗎?”
“你聽了有個屁用?”
“這不明擺著,開門的手法幾乎一模一樣,都是用刀子撥開了門閂,并且不只是偷東西,還動了歪心思。”
魏淑芬稍加思索,說:“你說得還真有那么點道理,看來真是費了一番心思,按照你的分析,那么就是說,昨天夜里的案子肯定不是馬志文干的了?”
吳乾坤看一眼魏淑芬,嘟囔道:“左一個馬志文,右一個馬志文,你就是忘不了那棵豆芽菜!”
“我這不是跟你說正事嗎?”
“是不是他干的那得由警察說了算,我可不敢斷言!”
“那我就去找警察說去。”
“你找警察干嗎?”吳乾坤瞪大眼睛,緊盯著魏淑芬,吼道,“你是不是唯恐天下不亂?說好不報案的,都是集體研究的。你再去瞎搗騰,那不是成心給咱們村摸黑嗎?”
“可要是不把壞人揪出來,那不等于縱容犯罪嗎?壞人會一而再,再而三的作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