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家平日里得罪過人嗎?”
“小吵小鬧也至于扔石頭吧?”
胡月光沉吟片刻,嘰咕道:“難道……難道有人看見我來你家了?”
魏淑芬回了屋,借著微弱的光亮望著胡月光,問:“你是說,這石頭是對著你來的?”
“有可能,要不然怎么偏偏我過來,才發生這樣的事呢?看來,真得小心點了。”
魏淑芬拽他一把,重新掩了門,說:“會不會是那個入室盜竊的賊呢?”
“你的意思是那瞄上你了?”
“按理說,賊是不會連續作案的。”胡月光呆了一陣子,說,“說不定還真是沖著我來的。”
“為啥要沖你來?”
“這還要說了,那人一定看到我到你家里來了,想著抓現行吧。”
“你肯定不是那個賊?”
“不敢說百分百,十有八九不是。你想,那個賊之前下手的都是一個人在家的女人,你就不一樣了,平日里有孩子陪著,他不會瞄上你的。”
兩個人不再說話,各懷心事,屋里一片死寂。
過了一會兒,胡月光湊上來,低聲說:“要不然,我就住這兒吧,陪你一宿怎么樣?”
“餿主意,就算是被嚇死了,我也用不著你來陪!你走吧,快走吧,別再在這兒磨嘰了。”
胡月光說:“你別誤會,我是為你好,既然你不樂意,那我就回去了。”
“走吧……走吧,趕緊了!”魏淑芬大幅度的擺了擺手。
胡月光把攝像機裝進了腰間的包里,說聲:“那我可真走了啊。”
“嗯,走吧。哦,對了,你答應我的事一定別忘了。”
“你是說馬志文那小子的事吧?”
“是啊!你不要再拿著那些陳芝麻爛谷子的事折磨人家了,年紀輕輕的還不毀了人家一輩子啊!”
“魏淑芬,可真有你的,有個老公疼著還不夠啊,還要惦記著個小白臉。放心吧,忘不了,但我可把話說在前頭,我照著你說的去做了,可萬一起不到作用,你就不能再怪我了。”
“你別胡扯了,我跟他啥也沒有,也就用不著跟你多解釋。我想睡了,走你吧。”
胡月光應一聲,摸黑開了房門。
他先在院子里站了一會兒,朝四下里觀望了一陣子,然后才加快腳步匆匆走出了院子。
魏淑芬膽怯起來,唯恐那個瘋狂的賊從暗處突然躥出來,一下子把自己摁倒,那后果就不堪設想了。
她頭皮發麻,寒噤不止,硬著頭皮跑出去關了院門。
再返身回來,咣當一聲把屋門關了,又死死地插嚴了門閂。
這才走進了里屋,爬上床,躺了下來。
閉緊眼睛,本想好好睡一覺,可眼前總是有個黑影晃來晃去。
一夜煎熬,直到窗口上有了亮光,才睡了過去。
直到陽光透過窗口,灑在了床上,她才睜開了眼睛。
院子里的雞一定是餓了,撲棱棱飛上了窗臺,咕咕亂叫。
魏淑芬蒙頭蒙腦爬起來,抬頭看了看墻上的掛鐘,上面顯示已經九點多了,這才猛然想起了兒子,他怎么沒回來吃早飯呢?
難道是在二奶家吃過了,直接去了學校不成?
想來想去,心里還是不踏實,覺得還是該過去看一看心里才放心。
下床后,先洗把臉,再撒一把玉米喂了雞,這才鎖門走了出去。
就在剛剛走出胡同口的時候,突然看到婦女主任趙玉珊遠遠走了過來,一邊走一邊朝她招著手,示意著等她一會兒。
魏淑芬壓根兒瞧不上她,這個狗仗人勢的女人找自己干啥呢?一定沒啥好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