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一幕,徐恒以為徐武江、徐心庵他們到底是畏懼了,不敢忤逆董成的威勢,忍不住跳出來拱火說道:“董郎君面前,豈容你這蠢貨說來就來,說走就走?你可知董郎君今日要治你不敬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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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你杖殺都是輕饒的,還不快謝董郎君不罪之恩!”
“不罪你娘!誰他娘敢杖殺我,你這狗東西,不怕董郎君的溝子有毒,伸出舌頭硬舔,你他娘再罵我一句蠢貨試試!”
徐懷渾不顧忌破口大罵,滿嘴都是污言穢語,說著話,先抬腳將徐心庵踹出一跟頭,側肘頂撞如錘,重鈞巨力噴|涌而出,毫不留手的轟砸在徐武江的右肩上,將他硬生生撞開。
徐懷掙脫出束縛后,三步并兩步,缽大的鐵鑄拳頭掄起來,便如流星重錘朝徐恒的面門轟去,左腳趁勢高抬,貼于胸腹前折轉蓄力暴發,這是伏蟒拳中極罕見的一路腿法,崩天腿,如巨錘崩天而去,自下而上凌空轟出,狠狠的踹中徐恒的下巴。
皮肉被擊中、骨頭破碎的聲音是那樣的清晰,清晰得叫眾人尾脊骨都打顫:徐恒小命休矣!!
徐恒連徐懷的一招半勢都遮擋不住,哪里擋得住連環殺招,面門、下巴連中徐懷兩下重擊,身體如斷線的風箏一般往后橫飛出去,人在半空當中,已控制不住的張開嘴往外噴血。
董成身邊的扈隨這時候也都拔出刀來,一個個大叫道:“好膽!”但他們更怕徐武江、徐心庵以及其他鄉營里的徐氏族兵趁機發難,只是護住董成、鄭恢往后退,也不會蠢到以為眼前是圍殺徐懷的良機。
“狗賊好膽!”
徐武磧暴喝一聲,橫刀身前后身形微蹲,如虎躍一般往前連進數步,隨步伐身體旋擰,渾身骨骼都咔咔作響,抵近徐懷身前,便將全身勁力激蕩到極致,右手拔刀從左下往右上噴劈,一道滿月似的弧光往徐懷胸腹間劃去,刀勢凌厲之極,是那樣的冷血無情。
徐懷橫刀相格,下一刻長刀橫斬而出,以更凌厲的刀勢逼使徐武磧收刀回擋。
徐武磧反手往徐懷的長刀壓去,待以崩刀連環進擊,然后徐懷卻毫不退讓,在徐武磧反手崩刀殺來之前,以更快的一擊重斬劈去,一刀快似一刀,刀光暴烈似月輪般飛速轉動,殺得徐武磧連連后退,又橫刀以刀柄為錘,重擊徐武磧胸口,直聽得徐武磧胸口咔嚓作響,不知被這一擊撞斷多少肋骨——徐懷卻還不收手,右手松開刀柄,化作鞭錘勢,手臂如鋼鞭狠狠的反抽過去,貼著徐武磧的耳廊,打他的脖梗上。
徐武磧直挺挺的往后倒去,手中長刀落下。
一柄百金難買的宿鐵刀上皆是鋸齒般的豁口,很難想象徐武磧在剛才眨眼間的工夫,到底擋住徐懷幾刀。
徐懷這時候才從容不迫的接回松手落下的刀,身手之強,令人瞠目結舌,他們沒有想到這頭莽虎竟然強橫到如此地步。
鄭恢都害怕他性起殺來,左右十數名好手都未必能在董成與自己被殺之前,將他攔住,不殺此子,如何安神?
“沒用的狗東西,要不是念你曾教過我一兩勢槍刀棍棒,我今日便要了你的狗命!”
徐懷朝被他打得生死不知、血從嘴邊涌出的徐武磧臉上啐了一口唾沫,這時候才施施然回刀入鞘,看向臉色青一陣白一陣的鄧珪,說道,
“黃橋寨一戰,鄉營戰死三百余人,這兩個狗東西畏敵怯戰退到七八里的坡崗觀戰,今日還他娘敢對小爺我冷嘲熱諷,我收拾他們一頓,鄧郎君不會怪我下手太狠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