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惹事的,你丫的奈小爺何!
董成四旬年紀,瘦臉狹目,穿著緋紅官衣,眼神陰沉冷悒,居首而立,盯著徐懷打量,卻沒有作聲。
而鄭恢神色冷漠的站在扈隨隊伍中,卻是要看徐懷這莽貨是否真敢攜刀闖進堂院,也想看是不是鄧珪、徐武江聯起手來演這出戲。
“徐武江,這莽貨既然不愿解下兵械,你將他拉到一旁去,莫礙著我們的路!”鄧珪見沒有辦法制止徐懷,冷臉要徐武江將他徐懷拖走。
“徐懷,休得再胡說八道!”徐武江、徐心庵上前來,便要將徐懷拉到一旁,讓鄧珪、董成等人先進堂院。
鄧珪這才緩下臉色,跟董成及泌陽縣尉朱通等人致歉說道:“這潑皮似的癩貨,仗著自己有幾分武勇,小小年紀卻越發粗鄙不堪,竟然敢頂撞董郎君、朱郎君,但請念及匪亂未平,諸事還用得著這莽貨,莫要與他一般見識!”
泌陽縣尉朱通等地方官員,心情是復雜而矛盾的。
他們所知道的秘辛遠還沒有淮源這邊多,甚至還不知道鄭恢、董其鋒等人竟然明目張膽到直接進入虎頭寨助陳子簫發展勢力,還一度帶著蔡府私兵親自替賊軍打前陣,但也知道這場聲勢浩大的匪亂幕后有蔡府人手在推波助瀾。
理塘寨慘敗,不僅諸多有些感情的同僚、部屬死傷慘烈外,朱通他自己都差點搭進去。
是人都有泥性子,他這一刻就不想將尿嗞到董成這些人臉上去?
然而朱通他們又是軟弱的。
理塘寨一戰,州兵逾兩千四百兵卒或殺或俘,雖說知州陳實已死,朝廷一時半會沒有辦法追究其他人的罪責,但不意味著這事就徹底過去了。
淮源這邊以絕對耀眼的戰績,可以傲然無視董成的刁難,但朱通以及程倫英、通判顧志薈、縣丞錢惟他們怎會不知董成的一封奏章,對他們的殺傷力實要比任何時刻都要猛烈得多。
什么叫新仇舊恨,朱通實際上是想都不敢想的。
董成到任后,他心里就巴望趕緊將桐柏山里這這伙強賊招安了,讓整件事徹底的過去,能叫唐州盡快恢復往日的靜謐祥和。
這一刻,他當然縮在后面不露頭。
“我未到泌陽赴任,便聽說桐柏山這頭莽虎的勇名,武勇之人都有真脾氣,有幾分莽撞狂傲,卻也正常,我還不至于跟他一般見識……”董成沉聲說道,表現出他容人的氣度。
“你們放開我!”徐懷將徐武江、徐心庵推開,兀自朝那幾個想要解他兵甲的值守武卒罵道,“你們這幾個瞎了狗眼的東西,這時可還要攔我?你們聽聽董郎君是怎么說的,真以為董郎君跟你們一樣,都是狗東西不成!”
董成雖然來淮源之前,早就做好心理準備,要沉住氣,先叫這些粗鄙武夫露出把柄來,但聽這莽貨左一句狗東西右一句狗雜碎,他的臉皮子還是禁不住微微抽搐起來。
“徐懷,回去喝酒,今日鄉議你莫要參加了,跟你無關的事!”徐武江、徐心庵又一起上前,從左右將徐懷攙扶住,想著將他強行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