僅憑四五十名鑄鋒堂衛,哪里有可能彈壓得住完全沒有斗志、也沒有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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疆御敵自覺的數千潰逃之兵?
這種情形下,唯有桐柏山卒靠著鄉土觀念所形成的凝聚力,才能抱團守在朔州。
這事即便犯了大忌諱,甚至會叫人大作文章,但徐懷也沒有更好的選擇。
王番的冷淡與戒備態度,徐懷猜測他已經第一時間看出這里面的蹊蹺了,徐懷現在也只能希望王稟、朱沆二人能替他們分擔一些壓力。
最遲不過兩年,最快可能都不到一年,只要能拖到赤扈鐵騎南下,這一切都將不再是什么問題。
不過,在天雄軍其他軍卒以及朔州城里的漢民都陸續南撤,獨獨留守在朔州的桐柏山卒,心思也必然會有遲疑、猶豫,這是徐懷他們后續要解決的問題。
這也是徐懷救下葛伯奕之后,僅僅要求將兩營唐州廂軍調入西路軍的原因。
徐懷看中的是兩營唐州廂軍里,從淮源鄉營出身的四百名桐柏山卒。
與招安賊兵出身的三千桐柏山卒相比,這四百名桐柏山卒在他們率領下,大多數都并肩作戰過近一年時間。
這四百名桐柏山卒除了多為精壯健銳外,更主要的還是對他及徐武坤、唐盤、徐心庵、唐青等人的認同感要高得多。
眾人先送四百兵卒進軍營安頓下來,唐青抓住袁壘的肩膀,笑著奚落他說道:
“袁土堆!早就跟你說去投廂軍沒啥出息,叫你跟著我們干——你看看,現在還是落到我們手里了吧?”
徐氏乃是立朝之初遷入桐柏山的,之后又因為強勢發展、擴張,與其他大姓宗族關系一直以來都比較緊張,算是比較特殊的存在。
袁仲唐晉等姓作為土著大姓,關系要和諧得多,彼此也都多姻親。
而桐柏山里習武者甚眾,但傳承除了徐氏近十數年來以伏蟒拳、伏蟒槍為核心漸成一系外,其他幾脈傳承都有很深的瓜葛。
唐盤的武學乃是家傳,但他父親生前曾跟袁壘的堂伯同門學習拳技及大桿槍法。唐青與唐盤都是師從唐盤父親的學拳及槍法,袁壘則師從他堂伯學拳及槍法,可以說是師出一門。
仲和作為仲氏嫡子嫡孫,自幼就喜歡舞拳弄棒,仲家就仗著家財萬貫,曾將唐盤父親等人請到磨盤嶺當拳師教授仲和拳法、刀弓。
仲季堂等仲氏子弟,沒有資格正式拜師,卻也是跟隨唐盤之父學過橫刀及拳技。
桐柏山剿匪,仲和功績不在唐盤之下,但他既無意為鑄鋒堂拉攏,也無意到州衙任吏,在重歸磨盤嶺之后,他除了重整家業,也有志用功讀書,想著參加科舉考取功名。
仲季堂不像仲和那般文武雙全,出身也貧寒,能入州軍為軍吏,是他能謀到最好出路。
除了袁壘、仲季堂二人,四百桐柏山卒還有兩名都將、副都將以及三十多名軍吏,眾人在桐柏山匪亂之前,都大多是相熟的;而加入鄉營參與剿匪戰事,岀令他們的關系變得更密切。
當然,受招安的桐柏山寇兵,大部分人都是桐柏山匪亂之后或受蠱惑或受脅迫落草為寇的貧寒子弟,很多之前也都是認識甚至沾親帶故的。
徐懷接下來要做的,就是三四千名桐柏山卒內部要如何進行整合,要如何才能打造成一支真正的精銳之師。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