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嘰……
劉徹將手中的竹簡扔在御案,言語譏諷道:“議論紛紛,為人臣子,議論君父,一個個口口聲聲忠孝仁義,朕看他們這幫人最是小人,一幫腐儒。
博望侯為大漢勞苦功高,異域漂流十三年,朕當初下詔的時候,他們為什么不去,妄議朝政,朕的決定是他們能議論的嗎?
朕不處置張騫又如何,張騫如此,衛青當初也是如此,但凡他們能有衛青張騫三分才能,朕豈能不用他們。”
春佗連忙弓身,要說這個世界上最了解劉徹的,除了劉據這穿越掛比,非是春佗莫屬。
劉徹怒目圓睜,冷哼一聲又道:“等著吧!朕非得好好壓壓他們的氣焰不可,能查清楚是誰在背后推動嗎?”
春佗連忙又道:“陛下恕罪,奴才這幾天讓出宮采辦物品的人稍稍留意,發現這些言論都是從長安行商的各地商賈傳開的,背后倒沒有朝中的人在推動。”
“哼!”
劉徹嘴角一撇,就這些話他自己都不相信,要是沒有朝中的人參與才怪。
其實不要說他,春佗也不相信,一個個商人敢議論朝政,借他們幾個膽都不敢。
但事實就是這樣,春佗他這只是如實交代,依照他手中的權利是沒有資格的,他只能在宮中這一畝三分地上有點作用。
而在外面,他頂了天就是皇帝的身邊人,誰見了都能給幾個薄面。
與此同時,丞相府。
劉據出了未央宮后,不到一刻鐘的功夫就到了丞相府,雖說在他皇帝老爹這個時代,丞相已經沒有了昔日的榮光。
可到底也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該有的體面是要給的,再說皇帝老爹對這個公孫弘還是認可的,可以說是一種固寵。
不然的話,讓他來吊唁一番則可,意思意思就行,萬萬不會說出“也代朕去”這幾個字眼。
“臣公孫度,拜見皇太子!”(這不是東漢那個公孫度哦)
“臣等拜見皇太子!”
丞相府外,公孫度和眾人早已經接到劉據要來的消息,在見到劉據的車輦之后,公孫度率先出列見禮,其他人就如衛青、汲黯等人也隨后見禮。
劉據走出車輦,看到下方頭帶白巾的中年,輕聲道:“平津侯免禮,諸位免禮!”
公孫弘被皇帝老爹加封平津侯,他死了之后他的兒子自然成功嗣爵,劉據這么稱呼他本身沒有什么錯。
“舅舅!”
劉據走出車輦之后,自然是看到了衛青,下了車輦后便朝衛青見禮。
不過相比他舅舅衛青,劉據沒有什么驚訝的,公孫弘再怎么說也和舅舅衛青交往頻繁。
當然這只是公事上的頻繁,因為其往往率軍出征,糧草是絕對繞不開公孫弘的。
可汲黯出現在這里,可讓劉據著實吃驚,誰人不知道汲黯和公孫弘不對付,這天下皆知的事情,按道理來說汲黯肯定不會來的,可偏偏人家居然來了。
劉據看著汲黯一副不愿意的目光,心中也是一樂,汲黯之所以會來,這八成是因為自己奉詔前來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