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葉影兒瞥了女子一眼,向云澈傳音道:“南凰蟬衣,南墟界界王之女,據說,是這幽墟五界的第一美人。”
她注意到云澈目光在南凰蟬衣身上的短暫停留,低聲道:“怎么?想擒來玩玩?”
云澈:“……”
南凰蟬衣未理會東雪辭言語中的嘲諷,向云澈和千葉影兒道:“二位請離開吧。中墟之戰期間禁止私斗,東墟太子也不會舍得把東墟宗的顏面都丟在這里,你們去吧。”
在任何人看來,南凰蟬衣這是出言解了他們即將遭遇的危局……被東墟太子盯上,整個幽墟五界能救到他們的,屈指可數。而以尊貴之軀,卻愿意為不相干之人出言的,怕是也唯有南凰蟬衣。
云澈未動……他不動,千葉影兒自然也不會動。
不道謝,不離開,兩人的靜默讓所有人詫異和皺眉。
東雪辭一愣,然后狂笑了起來:“哈哈哈哈,南凰蟬衣,看來人家根本不領情啊。也難怪,你這是誠心壞人好事,他們又怎么會‘領情’呢?難不成,只允許你南凰蟬衣舔那北寒初的腳趾,卻不許其他女人接本少拋出的橄欖枝?”
“你放肆!!”
一聲怒吼從南凰蟬衣身后響起,一個人踏步向前,臉色陰沉,雙拳緊攥,怒視東雪辭。
他同樣是一身鳳紋金衣,全身貴氣凌然。玄力氣息遠在南凰蟬衣之上,赫然亦是神王巔峰,但方才,卻是一直都立于南凰蟬衣之后。
“哦?”看著忽然站出的男子,東雪辭神情變得玩味:“嘖嘖,這不是南凰神國的那個廢物太子么……哦不不不,你現在連個廢物太子都不是了。沒了太子之名,你也就成為了純粹的廢物,哈哈哈哈。”
此人,正是原南凰太子南凰戩。一月前,在得到北寒初的消息后,南凰神君匆匆廢了他的太子之位,立南凰蟬衣為太女……但對此,他似乎并無怨言,就此順從的甘居南凰蟬衣身后。
南凰蟬衣珠簾下的秀眉微蹙,南凰戟則是勃然大怒:“東雪辭!你……找……死!”
“找死?”東雪辭不屑一笑:“區區手下敗將,也配對我說這兩個字?”
“你!”南凰戟更怒,眼中黑芒驟閃。
“大哥。”南凰蟬衣伸手:“中墟之戰期間,不得私斗。不過是下作之人的下作之語,你又何須動怒。”
“……”南凰戟暗暗咬牙,玄氣被他生生壓下。
東雪辭的實力和玄道天賦極其之高,否則也不可能被擇為東墟太子。性情亦格外狂肆傲慢,這一點幽墟五界皆知。但,同為界王一脈的人,東雪辭就算再狂,以往也不至于如此……今次卻字字含諷帶辱,其因,南凰蟬衣心知肚明。
東雪辭向南凰戟嘲諷一笑,又轉目看著南凰蟬衣,笑意陰然:“南凰蟬衣,有件事,本少不得不提醒你。千萬不要以為抱上了北寒初的腳趾,你就可以跟著一飛沖天。”
“當年,北寒初帶著重禮,親至南凰神國提親,不但被距,連你的面都沒能見到,這對男兒而言,是何等大辱。”
“如今北寒初被九曜天宮擇中,已為藏劍尊者的親傳弟子。藏劍尊者當年可是親口所言,北寒初將來必能成為一宮之宮主,這等身份和未來,已非你南凰蟬衣配得上,他卻似依舊對你念念不忘……你當真以為這是北寒初癡心不改?”
“嘿!”東雪辭一聲冷笑:“男人最了解男人,他此舉,不過是不甘而已!他當年所受之辱,會在之后百倍還于你身。道侶?不不不,你頂多,只會是他的胯下玩物而已!”
“至于你南凰神國就此壓過我東墟宗……更是癡人說夢!”
東雪辭的言語之辱一句狠過一句,很顯然,他口中在不屑嘲諷,實則心中卻是暗恨和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