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被云澈玷污的神女,她似乎很希望云澈去糟蹋那些高高在上的女子……或許,這樣可以讓她得到某種病態的心理平衡。
云澈沒有說話,似是不屑回應。
這時,一陣格外猛烈的風暴毫無預兆的卷起。
轟隆!
空間嗡鳴,沙石漫天,云澈的頸間,三色琉音石被高高帶起,在躁動的風暴之力中相互碰觸,發出連續的少女之音:
“爹爹,無心想你啦!”
“爹爹,不可以做危險的事情!”
“爹爹,不可以沾花惹草!”
琉音石所釋放的聲音很小,一瞬間便淹沒在風暴之中……云澈的腳步頓住,他的臉色僵硬,保持著自己的神情、五官毫無動蕩,但他的身體卻在發抖,無法控制的發抖,一息……五息……十息……怎么都無法停止。
云無心制作琉音石的那段時間,是被種下奴印的千葉影兒護在她身邊,還幫助她將聲音刻印到最完美的狀態。所以,她無比清楚云澈一直佩戴在身的琉音石是什么。
也是在那段時間,她親眼目睹著云澈與云無心之間那甚至超過生命聯系的感情。
千葉影兒的腳步跟著停下,她沒有說話,但馬上,她竟是莫名有些不愿看云澈此時的樣子,將目光轉過,發出冷淡的聲音:“取下來吧。看不到,聽不到,就不會錐心亂魂。”
“不…用…你…管!”云澈冷冷的道……說話之時,唇間分明溢出一道血絲。
哪怕,他已把自己葬入黑暗的深淵,但每當想起自己今生今世再也見不到女兒,再也見不到他們……依舊那般的痛苦絕望。
但即使如此,他也從不愿將琉音石取下。
風暴漸歇,沙塵沉落,視線之中,一個金色的身影快速掠過。
金袍鳳紋,鳳冠流珠,更帶著難以言喻的華貴與神韻,赫然是南凰蟬衣!
中墟界遍布風暴之災,中墟之戰期間任何玄者可入,可謂魚龍混雜。南凰蟬衣身為南凰太女,本該是護衛無數,但此刻,竟是只身一人,著實讓人有些奇怪。
在他們看到南凰蟬衣時,南凰蟬衣也看到了他們,但并未停留轉目,飄然而去。
他們本就是為南凰蟬衣而至,如今單獨撞見,當然最好不過,云澈腳下一錯,幻光雷極之下,如雷霆一般追及,驟閃至南凰蟬衣身前,后者猝不及防之下,險些撞到他的身上。
哪怕是個再普通的常人,被人忽然截住,也會為之皺眉,何況堂堂南凰太女。但,南凰蟬衣有些匆忙,卻又萬般優雅的停住身姿后,卻是未見一絲一毫的怒意,一抹如皎月般明亮的眸光透過珠簾,輕落在云澈的身上:“不知公子有何貴干。”
不但無驚無怒無慌,就連出唇的聲音,亦柔婉的讓這里的風暴都為之舒緩了幾分。
“做個交易如何?”云澈開門見山道。
“哦?”
“這場中墟之戰,我會成為南墟界的參戰玄者!”云澈道。上一句他言“做個交易”,但這一句,卻分明是不容置疑的命令式。
珠簾后的眸光似乎微微閃爍了一下,南凰蟬衣輕語道:“此番,我南凰神國參加中墟之戰的十名玄者皆已確定。公子來歷未明,修為亦遠遠不及,為何會忽生此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