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河田一也露出滿意的神色:“你我年歲相當,別叫大人了,若不介意,稱我河田便是。”
“那在下不客氣了。河田君。”
“好,葦名君。”
稱呼一變,二人的關系也就變了,現場氣氛逐漸好轉。
劍心見張弦解決了事情也松了口氣,緩步來到張弦身邊。
河田一也起先還沒注意到劍心,如今看到他,頓時贊道:“好俊俏的少年劍客!葦名君,這位是……”
“這是我之兄弟,緋村劍心。”劍心微微躬身,算是施禮了。
“看樣子你們是同門了。”河田一也問:“我觀你身手非凡,談吐有禮,是在哪兒讀書習劍?”
“鄉野之地罷了,我家先生是位流浪之人,我幸得他收留而已。”
“流浪之人,莫非是傳說中的比古先生?”
“河田君認得先生?”
“不曾見過,但聽家父提起過,毛利大人親自邀請過的劍術師范。據說他之劍術天下無雙。”河田笑道:“原來還覺得有些夸大。但看到你,我知所言非虛。”
河田看向張弦,道:“能近我身讓我完全反應不過來的人,我至今沒遇到過。”
張弦聞言不由得一怔,他剛剛的速度很快嗎?
扭頭看向劍心,劍心也表示不太明白。
不過張弦反應也快,笑著說:“河田君客氣,我只是趁你不備,從后偷襲罷了。”
“即便偷襲,能做到的也沒有。”河田一也道。
那你豈不是很弱?張弦不由得心想。
“河田君,莫要再夸我了。”
“非是夸,而是欣賞。葦名君,你說你非藩士,那不如加入長州藩如何?我可為你引薦。”河田一也道。
張弦聞言頓時心中一緊,怪不得河田突然對他這么友好!原來是看上了他的人!
“河田君,為何如此突然?”
“跟我來。”河田一也點了點頭,領著二人去了一旁,稍微清凈一點的地方。
“葦名君,現在什么情況你也看見了,而且這僅僅只是開始,長州接下來會面臨諸多考驗,正是需要你這樣的有能之士站出來的時候。”
“河田君,我只是鄉野之人,不堪大任的。”
“你能近我身,武力一流。能從事實說服我,則證明你明事理。如何擔不得大任?”
張弦無言,是他多事。但沒辦法,見過這么多面,總不能看著山口被殺吧?
“河田君,你對我評價也太高了一點,而且你我二人今日才初見,你就這么邀請我,是不是太放心了一些。”
“放心。”河田一也頓時點頭。
“為何?”張弦不解了。
“在那種情況下,肯站出來保護藩兵,相助流民的人,我如何不放心?”河田一也笑道:“葦名君乃有情有義之人。”
這話夸得他沒法反駁。
看得出來河田一也是真的想邀請他,但猶豫了一下后,張弦還是覺得說實話,杜絕對方的任何念想比較好。
“河田君,你如此邀請我,我深感榮幸。既然河田君如此坦誠,那我也說實話,河田君,我志不在此,入仕什么的實非我之愿。”
“為何?”河田頓時露出了不解的神色:“你有這般能為,必能在這亂世成就一番事業,難道你不愿為開創新時代出一份力?你不想報國?”
張弦無奈,我一個祖上十八代都純純正正的華夏人在這兒報哪門子的國?
這就是張弦一直以來的想法,從頭至尾,他都把自己當成了個局外人,因為他本身就是。
不過若是現在在華夏,英國人那他非打不可。
其他不說,光是鴉片就必須給他燒個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