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田一也頓時了然:“看來葦名君已經知道京都發生了什么了。”
“我也只是略有耳聞,可是跟新選組有關?”張弦問。
“正是。”河田一也道:“今年三月,會津藩藩主向將軍請示,在京都成立一支新的隊伍,維持京都治安。初建第一月,就逮捕了不下三十人,全是主張尊王攘夷的志士。所以我的老師,讓我回藩避其鋒芒。”
“原來如此。”張弦對新選組還是稍微有些興趣,河田一也這個京都回來的必然很清楚,于是問道:“河田君,我對這個新選組稍稍有些在意,他們究竟是些什么人?實力究竟又有多強?”
“一群毫無忠義之心的狼罷了。”河田一也毫不客氣對新選組進行了抨擊,語氣鄙夷又憤怒:“這幫人全是京都近郊的壬生村出身,沒有士格,也沒接受過什么教育,只是一群無憂無慮的浪士。”
“只因幕府懷柔,將他們招攬,給予他們金銀士格,這幫人就高高興興的甘愿成為幕府的走狗,壞我等大業。實在可恨!”
“即便如此,能讓各位志士如此頭疼,想必確有一番本事。”
河田一也雖看不上新選組,但也不會否認事實,點頭道:“這幫人雖然出身不高,但本事確實是有,每一個都身手不凡,有幾位更是有劍豪之姿。”
“哦?”這應該說的是土方歲三,沖田總司,齋藤一,永倉新八這些人吧?
這些人都是幕末時期知名的劍客,如果說新選組本質是打手,那這些人就是打手中的打手。
“我的老師見到他們時都不由得贊嘆,新選組乃大敵也。”河田一也道:“說實話,若是這幫人肯匡助攘夷大業,對我等那是如虎添翼。”
“不過可惜這些人對幕府忠心耿耿,新選組初立一個月,我們曾經派人去策反過,然而第二天人頭就掛在新選組門口。”
張弦咋舌,這作風確實很新選組。
“總之,短短三個月的時間,他們就在京都闖下了赫赫威名,被他們盯上的人,非死即殘。京都的百姓都畏懼的叫他們壬生狼。”
”河田君有跟他們直接交過手嗎?”
“沒有。”河田一也搖頭:“因為我老師的關系,我在京都尚算安全。”
“那你的老師看來在京都頗有一番力量呀。”張弦頗為驚訝,這種時候還能讓人尚算安全,確實不簡單。
“那是自然。”河田一也詫異:“葦名君,你難道不知道長州藩的人在京都都要聽誰的嗎?”
張弦聞言頓時領會過來,按這種說法,那這個時期在京都最有話語權的長州藩的人就只有一位而已。
“河田君,你的老師是傳說中的桂小五郎桂先生?”
“正是。”河田一也露出自豪之色,顯然很是崇拜桂小五郎。
張弦暗自挑眉,桂小五郎嗎?
隨即,他就做了決定,看來以后要離河田一也遠點了。
要是換個人,張弦都覺得可以交個朋友,但桂小五郎就算了。
這個人來頭實在太大了一點。
很多人不知道桂小五郎到底是誰,可能只覺得他是一個綽號叫假發的人。
但實際上這個人是長州藩最重要的人,沒有之一。
他是長州藩志士實際的領導人,徹底和幕府決裂后,倒幕戰爭的總大將。
可以說,只要他不死,那長州藩無論面對什么情況都有余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