鈴下陶雖然是個女孩,但因為鈴下藝的教導,她也不是什么都不懂的閨中大小姐。
跟張弦認識這么久,不說完全了解,也知其七分秉性。
再加上比古清十郎的關系,她知道比古清十郎要的是什么,所以自然也不肯張弦牽扯其中。
河田一也聞言不由得重新考量起張弦和鈴下陶的關系,這比他想象中還要親近呀。
“陶姐姐,你這是什么話,我只是提議一番,哪有什么影響不影響?”
“我不管,反正你答應我,不許糾纏一弦!”鈴下陶瞪著眼說。
河田一也啞然,吃驚的看向張弦,眼神里充滿難說的意味,心想難道兩人之間……
張弦能說什么?只能作出一副無辜的表情。
河田一也抿了抿嘴唇,也罷,看鈴下陶這樣,今天要是他不給個準話,估計門都不會讓他進了。
“陶姐姐,雖然我確實希望葦名君入藩,但我本就沒打算糾纏葦名君。”
“你保證?”
“我保證!除了葦名君自己開口,我今后絕不再提入藩二字!”
“嗯~~這還差不多。”鈴下陶露出了滿意的神色:“行啦,進來吧,坐下聊。”
河田一也聞言頓時抽了抽嘴角,被他猜準了。
而張弦也松了口氣,雖然情況的發展跟他想象的不一樣,但這樣也好。
一進到屋,河田一也就看見了滿桌還未收拾的碗筷,不由得道:“嚯,今天怎么做這么多料理?”
“當然是吃啊。”鈴下陶一邊收拾,一邊道:“你來晚了一步,沒有口福咯。”
“說笑了,陶姐姐,我已用過晚飯,不必操勞。”河田一也道:“不過可有清酒?我想與葦名君小酌一番。”
說完,河田一也看向張弦,張弦雖不想跟他談什么入藩,但撇開這個不談,交個朋友也不無不可。
于是就笑道:“若河田君不嫌的話,自無不可。”
“客氣。”
“行,你們坐下先聊。”鈴下陶笑著答應,端著碗筷離去了。
隨后,二人落座,河田一也就小聲問道:“葦名君,雖然這私事不好問,但我與陶姐姐關系也莫逆,實在好奇。你和陶姐姐可是有進一步的關系?”
“誤會。”張弦當即道:“陶姐姐只是我尊重之人,不過她心屬之人卻是跟我有關,正是先生。”
“原來如此。”河田一也恍然大悟,隨后也想到了什么:“怪不得陶姐姐她至今未出嫁,原來是這么回事。”
這么一說,河田一也就明白了鈴下陶這么維護張弦了,原來是代入了準師母的角色。
張弦笑著點頭,但也有些奇怪:“河田君,你與陶姐姐關系這么好,你不知道此事?”
“是我不曾關心過。”河田一也頗有些愧疚的道了句,隨后道:“自十三歲那年,我就去了京都,一直在京都進學,今年三月才回到長州藩。”
“今年三月?”張弦微微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