霎時間,時間像停止了一般,張弦和河田一也保持著這個姿勢一動不動。
一旁的鈴下陶早已看呆,完全沒搞清楚發生了什么,她只覺得自己眼睛花了,河田一也變模糊了,然后張弦動了,之后河田一就突然僵住了,最后定睛一看才發現張弦的刀鞘頂在了河田一也的胸膛上。
她沒看懂,但大受震撼。
當然,比起這些,她更在乎二人有沒有受傷。
見勝負已分,也就快步走了過去。
“一弦,一也,你們兩人都沒事吧?”
“無事。”張弦微笑著搖頭,收回鞘看著河田一也說:“河田君,承讓。”
河田一也俊秀的臉上一陣青白,既有憤怒,又有不可思議。
“你,你,破了我的流影斬?!”
張弦笑而不語。
“這不可能呀!”
“河田君,打算不認賬嗎?”
“不是,我……”
河田一也臉上十分復雜,他無法用語言來形容剛剛的感受,完全陷入了自我懷疑之中。
他苦練多年才掌握的流影斬,就這么破了?
鈴下陶見河田一也一副無法接受現實的樣子,心頭有些不忍,也忍不住教訓道:“行啦,輸了就輸了,男子漢大丈夫誰不輸個幾次?”
道理河田一也懂,但他難以接受,因為自己一直在進攻,都沒傷到張弦的毫毛。
可張弦只出了一回刀,就讓他毫無招架之力。
這實力的差距,真的就這么巨大!
“可惡!”河田一也越想越氣,轉身對著空氣狠狠揮起了空刀。
見他這樣,鈴下陶微微挑眉,想要說上幾句,但卻被張弦輕輕拉住,示意鈴下陶不要多言。
鈴下陶見狀抿了抿嘴唇,也就沒開口。
發泄了一會兒后,河田一也稍稍冷靜了一些,似乎知道發脾氣無用,只余一臉頹喪。
一聲輕嘆過后,河田一也忍不住問道,聲音有些嘶啞低沉。
“葦名君,你這招是什么名堂?”
“鞘擊。”張弦自然不會藏招:“我自己摸索出來的招式。”
河田一也喃喃念了兩句:“鞘擊嗎?”
“嗯,先用刀鞘抵擋對方的攻擊,在拔刀假裝要砍,等對方注意力集中在我的刀上時,再用刀鞘作為第二次打擊。”
“甚是巧妙。”河田一也不由得贊嘆:“我從未想過刀鞘也能傷人!”
“只是沒意識到罷了,刀鞘可是很重的,既然有重量那自然可以傷人。”
河田一也聞言忍不住問。
“如果是真的拼殺的話,剛剛那一下就會讓我失去戰斗力吧?”
“也不一定,用鞘的二次打擊打哪里都可以,脖子,心臟,甚至腳,只要能讓對方受傷,哪怕沒失去戰斗力,只要讓對方短暫的失衡,我的刀也能進行追擊。”張弦笑道:“刀和鞘的配合,這就是鞘擊的精髓。”
河田一也大感佩服,但也覺得憋屈。
“葦名君,我實在不懂,既然你有這樣的能力,那為何不直接進攻?要是你一開始就出手,我根本就沒機會使用流影斬,你是為了戲耍我嗎?”
張弦搖頭:“我總要觀察一下河田君你的實力呀,而且我也想見識一下新陰流。”
“你……”河田一也咬起了嘴唇,連拳頭都握緊了。
但他到底也是個輸得起的人,最終也沒有發少爺脾氣,收刀嘆道。
“罷了,葦名君。愿賭服輸,我日后不會再提今日所言之事。”
河田一也也不多說了,憑剛剛那手鞘擊,他就知道自己絕不是張弦的對手。真拼命的話,他現在已經涼了。
哪怕現在讓他再來一次,他也不一定防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