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陶藝屋,張弦和鈴下陶二人各自準備休息。
結果剛一睡下,大門就被敲得嘣嘣作響。
張弦頓時翻身起床握起了刀。
他出門時,鈴下陶也剛好拉開房門。
二人對視了一眼,張弦正準備說話,門外就響起了河田一也的聲音。
“陶姐姐,葦名君,是我!”
二人皆是一愣,但見是河田一也也就放下了警惕,張弦去開門。
“河田君,你怎么去而復返?而且還這么急?”
見河田一也滿頭大汗,張弦便急忙將他迎進了屋里。
鈴下陶為他倒了一杯水,心有所感的問:“一也,莫非是前線傳來了消息。”
“嗯。”河田一也喝了大口水道:“我剛剛接到的消息,下關戰爭結束了,明日就軍隊回城。”
“這是好事呀!”鈴下陶當即一喜。
張弦見河田這樣,便知道事情不止是結束了,于是問。
“可是出了什么變數?”
“你們自己看。”河田一也遞上手書,鈴下陶接過,張弦站在一旁閱讀。
二人這一看,臉色大變。
“他們要斬父親!?”鈴下陶頓時驚呼出聲!
“不止鈴下先生,此次戰爭主要將領皆要被梟首示眾,還有高杉晉作,久坂玄瑞……!”
鈴下陶臉色頓時一陣煞白,河田一也惡狠狠的道:“此乃幕府的手筆!!”
張弦迅速冷靜下來,道:“這消息怎么來的,事情可否有詐?”
“不會,這是毛利大人的字,不會有錯!”河田一也道:“傳信之人是光明寺的志士,他們奉命留守大本營。送回消息之人也是他們的人,是毛利大人特意讓他先一步回城的,以免消息被封鎖,我等渾然不知!”
“那毛利大人的意思,是要你們做好救人的準備嗎?”
“自然,這上面的人,大半都死不得呀!”
張弦挑眉,接過手書再度看了一遍,以免出錯。
三日前,幕府派了紀州藩的常備軍去了下關,以將軍的名義和美法兩國進行了協商,兩國同意撤退。
但兩國要求長州藩賠款,并且要將此次長州藩的主要將領全數梟首示眾。
內容上邏輯上都說得通,沒有作假的可能,或者說沒有作假的必要。
聯想了一下前后,張弦也就信了這份手書。
“可是為什么會有鈴下叔叔?他非是官員,也非是將領!”
“這就不清楚,但多半以鈴下叔叔的性格不會坐著看他們打就是了。”
想了想鈴下藝那性格,倒也說得過去。
鈴下陶雖為女兒身,但也沒有慌張哭泣,而是白著臉問:“那現在怎么辦,一也,你們打算怎么辦?”
“我現在即刻就去光明寺,與他們協商對策。”河田一也道:“我之所以先來這里,是因為事關鈴下叔叔,必須先告知你們。二來。”
河田一也咬了咬牙:“葦名君,請你助我們一臂之力!”
說罷,鈴下陶當即看向了張弦,眼里閃過一絲希翼:“一弦……”
但隨即,鈴下陶自己就搖頭道:“不要!不能讓一弦去做什么危險的事!一也,你答應過的!”
張弦愕然,隨后便笑了起來。
如此時刻,鈴下陶還如此維護自己,這個姐姐真是沒白叫。
“我也不想啊!但……”河田一也如實道:“可現在真的需要葦名君啊!以葦名君的力量和見識,有了他我們成功的幾率才會更大!”
“可是!”
“好了,陶姐姐,不必再說了。”他給了鈴下陶一個安心的神色。
鈴下陶頓時明白了過來,露出了感激又愧疚的眼神:“不……你……”
“葦名君!”河田一也聞言也知道張弦答應了。
張弦帶著往常的笑容,拍了拍鈴下陶的肩膀:“姐姐,你在家安心等待。”
“一弦……”鈴下陶頗為愧疚。
張弦也不多說了,現在不是說廢話的時候,他看著河田一也道。
“走吧,河田君,事不宜遲,我們去光明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