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的和河田正始差不多年紀的長州藩官員也十分配合。
“大人,這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突然就……”
德川雅孝低頭看向河田正始一眾官員,若有所思的問:“哦?看來各位還不知道這件事?”
“不知,我只是今天早上收到站到,得知大軍回城。可是處刑一事,這……”河田正始作出恰到好處的慌張:“雅孝大人,這恐誤會呀!”
德川雅孝面容不變,靜看河田正始演戲。
“這可不是誤會,查爾斯上校和西奧多上校都能作證,高杉晉作和久坂玄瑞帶一眾武士在下關襲殺美國士兵,證據確鑿。”
“可我們這么做的原因,大人應當知道才是。一月前,毛利大人在京都親自聽今上……”
話未盡,德川雅孝就打斷了河田正始,義正言辭:“住口!不可妄議今上!”
“大人!”河田正始頓時露出了震驚之色。
“這件事跟今上無關,毛利大人已經親口承認,此事乃他自作主張!”
“大人?”河田正始等人和百姓們紛紛露出了驚恐的神色。
毛利大人也難逃罪責嗎!?
“不過,各位可放心,今上和將軍念毛利大人治理西南之功,免去了刑責。但此事之過甚大,因此判免其藩主之職。”
“怎會!?”河田正始頓時抬頭驚愕的看向毛利大名。
這可不是演的,而是毛利大名傳來的手書里絲毫沒提到他被罷免一事。
幕府這次不只是要斷他們雙臂,而是要連根拔起呀!
居然真要做到這步!
想到這里,河田正始頓時腦袋充血,感覺到一陣眩暈,踉蹌退后了幾步。
是被氣的。
眾人連忙攙扶。
圍觀群眾們再度絕望,雖然毛利大名不會被處刑,但作為城主被罷免跟死又有何區別?
大家已然可以預想,新大名一來,長州在幕府的操控下,他們如何還有好日子過?
若不能想辦法扭轉,長州就完了!
現在毛利大名已經指望不上了,眾人只能看向河田正始,希望他能扭轉乾坤。
德川雅孝看著臉色鐵青的河田正始呵呵一笑,道:“大人,還請保重身體啊,長州藩在新任藩主下來前,還需要閣下來操持啊。”
原來是這個意思!
怪不得德川雅孝剛剛會說有他在,將軍會心安。
河田正始聞言當即跪下:“大人,老夫請大人向將軍請令徹查此事!”
“河田大人,這已是徹查后的結果。不然的話,長州藩所有人都會遭受問責的。”
“可是,毛利大人,高杉晉作,久坂玄瑞,以及此次前往下關的戰士們都乃忠義之輩,豈會陷國家于不義?!老夫斗膽猜測,這定是有心人挑撥污蔑!”
德川雅孝聞言臉色沉了下來:“河田大人,你這話說得不對頭啊,挑撥污蔑?你口中的有心人指的是誰?”
就是你個龜孫!
“……”河田正始沉默半響:“老夫也不知道,不過請大人給老夫五日,不,三日時間,暫緩行刑,將人押入大牢之中,老夫會調查此事,三日后絕對會跟大人一個交代!”
呵,交代,怕是假意調查,實則打算劫獄吧?
德川雅孝自然不會給這個機會。
有本事,你當我面把人劫走!
“我知河田大人忠義,但此事有些強人所難啊。若只是一般事,我倒可以作主。但此事牽扯到兩國外交,怎可如此行事?”
河田正始自然知道他們不會給,但他還有說辭。
“那大人……”
“這樣吧。”德川雅孝道:“罷免毛利大人藩主一事我作主暫緩,但行兇禍首不可姑息,應當斬首以平民憤。”
河田正始剛想說話,但德川雅孝不給他這個機會,扭頭看向查爾斯和西奧多。
“兩位,覺得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