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爾斯和西奧多看了許久的樂子。
見德川雅孝刻意抬出他們,查爾斯也就知道差不多了,無所謂地道。
“行了行了,你們的內政我們不管,但……”隨后,他獰笑道:“殺我士兵的人必須死!”
“我也持相同意見。”西奧多也有些不耐煩了:“還有,兩位,我等時間寶貴,不要耽擱。”
他看著河田正始用他發音古怪的日語道:“人,我們非殺不可。”
德川雅孝笑著點頭,看向河田正始,攤手:“河田大人,你看……”
河田正始聞言先是對著德川雅孝怒目而視,三人戲謔的看著他。
隨后,河田正始頹喪下來,仿佛放棄了一般,良久過后才道:“老夫,知道了……”
德川雅孝對此很滿意:“那請前往處刑臺吧!”
“謹遵大人之意,不過在那之前可否讓老夫先看看他們,他們雖已是罪人,但這些人大多都是老夫的舊友……”
德川雅孝聞言深深看了河田正始一眼,想悄悄告訴他們你的安排嗎?
行,看你接下來能怎么辦?
德川雅孝對此有恃無恐。
“呵,河田大人請便!”
“多謝。”河田正始微微躬身,轉身去往囚車旁,步伐都蒼老了許多。
圍觀的百姓們見此頓時啜泣起來,原本是慶祝凱旋,但如今變成了出殯。
河田正始來到囚車旁,看押的幕府士兵原本還沒有讓的意思,前方的德川雅孝卻道:“退開!”
幕府士兵頓時退開了五步遠。
河田正始蹲下身看向囚車里的三人。
高杉晉作和久坂玄瑞頓時恭敬行禮:“河田大人,久見了。”
河田正始微微搖頭,然后看向鈴下藝,饒是他心理素質再好,此刻也覺得憤怒和心酸。
“阿藝!你怎么……傷得如此重?”
“運氣不好,中了兩顆子彈……”
“都說了不讓你去,你……”河田正始握緊了拳頭,最后放開,現在不是算賬的時候。
“哈哈,能為國,為毛利大人,又有何妨?”
“別說話了,好好休息一會兒吧。”河田正始壓低聲音:“做好準備。”
高杉晉作和久坂玄瑞眼前一亮,但隨即也擔心起來,鈴下藝直接道:“不要胡來,這次幕府是擺明了想致我們于死地,紀州軍是帶著槍隊來的,還有美國和法國……足足兩百只槍,你們……”
是啊,高杉晉作和久坂玄瑞就是擔心這個,足足兩百只槍。
怎么救?
“我死沒關系,但不能連累你,我已經辜負了大家的期待……你這么過來,多半已經引起德川雅孝的懷疑。”
“少說廢話!”河田正始怒目一瞪,隨后語氣軟和下來:“他懷疑與否無所謂,他本身就不信任我們,即便我什么也不做,他也會覺得我們有詐。這樣,還不如大大方方的一點。”
“正始……”鈴下藝心中感動,但也道:“算了吧,好死不如賴活,大伙的本事我都知道,沒人有回天之力。除了……”
鈴下藝口中的除了自然是指比古清十郎,但他自然不會拖比古清十郎下水,于是搖頭:“聽我的,正始,回去吧。”
高杉晉作和久坂玄瑞也紛紛點頭。
這次下關戰爭,長州藩能打的已經損失了一大半。
剩下的都是些殘兵敗將,拼命也沒什么用。
“不是我們。”
“嗯?”
河田正始低聲道。
“葦名君在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