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多半等這件事風頭過去,他們就會出手了吧。”
鈴下陶也明白,事情自然不會就這么結束,但比起這些,她更在乎的是眼前。
“但起碼長州的大家,能過一段太平的日子了吧?”
“這倒是,今年應當能安穩過去。”河田正始微笑著說。
鈴下陶心中舒服了許多:“那就好。”
說完,河田正始看向張弦道:“還有,葦名君,這段時日,你盡量少在外活動。你的事跡已經傳開了,很多人去了晉作那邊第一時間就找你。”
張弦聞言有些緊張起來:“大人,我的事還請你們徹底保密。”
“這你放心,我等絕對不會透露你身份的一絲一毫,不過容我們拿你當塊隱形的招牌吧?”
“何意?”
“這次奇兵隊重建可不比當時,荻城許多商人都進行了資助,理由有二,一是為了咱們自己的軍隊,二就是因為你葦名一弦。”河田正始笑道:“當日在處刑臺,看到你的少說也有千雙眼睛,也正是因為你的存在,他們才愿意出資,為了【天狗大人】嘛。”
張弦一臉尷尬,什么天狗大人,話說他什么時候叫天狗了,就因為他帶了天狗的面具嗎?
名氣什么的,張弦完全不在乎,因為在這個時代出名就等于麻煩。
他擦了擦額頭的汗,道:“總之,請大人為我保密,我不想與那些浪人進行毫無意義的切磋。”
“放心,那些浪人晉作自會處理。”河田正始道:“不過,德川雅孝這周也來了兩次。”
“這么快就來了?”
“嗯,不過自然被老夫擋下了。可是他說你跟他有約定,是你讓他來找老夫的,葦名君,確有此事嗎?”
“不瞞大人,確有此事。”張弦道:“那日我劫持德川雅孝時,已然看出他想帶我會紀州,所以我以此為交易,與他言明,那日他幫我一次,日后我會幫他一次。以此避免我們與紀州君兵戎相向。”
“原來如此,是這么回事。”河田正始恍然。
“大人,那日情況危急,不能容我細想,只能善作約定,給您添麻煩了。”
“葦名君你無需與我解釋,此乃你之功績也。”河田正始自然不會責怪。
張弦點頭道:“那就拜托大人一事,我一會兒就寫一封信,勞煩大人代我寄給他。”
河田正始聞言這就不怎么高興了:“葦名君,你還真的打算跟他交易?”
“既然作下約定,那一弦自然不能食言。”
“我知葦名君你信守諾言,但只怕德川雅孝心思不純。”
“我知他是想我加入紀州,我可保證不會,我幫他忙也只會以個人的民義,絕不會損長州一分利益。”
“這老夫當然知道,只是德川雅孝不止想你加入紀州,而是想把你帶去江戶引薦給幕府。”
“這怎會?”張弦微微蹙眉,搖頭道:“山口先生告訴我,我的事已經傳去了京都和江戶,江戶那邊已然知道我的存在。我所做的事對幕府來說可以說十惡不赦的大罪,去了恐只有牢獄之災。我看得出雅孝大人對我印象不錯,斷不會如此害我才是。”
“這你就錯了。”河田正始搖頭:“你的事情的確傳去了那邊,但其實京都和江戶的官員們對你的評價很高。”
“啊?”
“雖然幕府討厭我們,但是對待有才之士他們是很歡迎的,不止你,桂小五郎,高杉晉作,久坂玄瑞,都是他們認可的人才。你若去了,我保證幕府會給你想都想不到的待遇。”
“還有這種事?”
“呵,就是有。你還不知道吧?幕府把你還有久坂玄瑞,以及當時在場的時川他們,你們這帶著面具的二十個護城之戰的主力,合稱為二十志士!”
“而你【天狗】就是其中當之無愧的第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