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我......”
鼓屋勉剛想說話,過往的記憶卻跟著涌了進來。
那時父母剛剛過世沒多久,為數不多的親戚們推推搡搡,誰都不愿意收養他。
他就像是被整個世界拋棄了一樣,誰也不要他,任憑他在那自生自滅。
直到那個臉上甚至還帶著未褪青澀的男人的到來。
明明自己也只是一個剛踏入社會,什么都不懂的孩子,卻只是因為他不懂事,喊了一句師父,便帶著他開始了之后長達五六年,異常艱辛的生活。
明明只要拋棄他,自己一個人就能過的很好的。
有許多次,他問他為什么要這樣。
那個男人卻摸了摸他的頭,笑著說,因為他們是師徒。
鼓屋勉又想起了初見時。
那時的他才八九歲的樣子。
師父也才剛剛成年。
師父很中二的在公園里喊變身。
其他人都在旁邊笑,只有他傻乎乎的上去問師父在干什么。
師父說他在修煉,他想變成鬼。
他又問,鬼是什么?
師父說,鬼是保護人們的英雄。
從那時起,他也有了一個夢想,他也要變成鬼。
“......”
“師父......”
桐矢京介突然愣住,因為他看到鼓屋勉好像哭了。
就像小時候一樣,桐矢京介來到鼓屋勉面前,揉著他的頭道:“你怎么跟女孩子一樣?小時候愛哭就算了,現在這么大了還哭?”
“師父,對不起!”
對著桐矢京介,鼓屋勉深深的低下了頭。
見狀,桐矢京介就像是什么得到了滿足一樣,由衷的笑了笑。
抱著鼓屋勉道:“對不起的不應該是師父嗎?”
“還有!別哭了!衣服都給你弄臟了,我這衣服還挺貴的!”
“妝舞,接下來交給你了。”
向常磐妝舞投來一個眼神,櫻井策深藏功與名,坦然享受著女兒崇拜的目光。
有櫻井測的參與,接下來的事情終于上了正軌。
異類Hibiki的力量順利從鼓屋勉身上剔除。
師徒二人也冰釋前嫌,重歸于好。
麻煩事終于解決,本應一身輕才對。
常磐妝舞卻并沒有這種感覺。
因為那邊還有一個好像自閉的沃茲。
“伯父,一點都不能說嗎?”常磐妝舞問道。
櫻井策看見沃茲的樣子,也有點頭疼。
說起來,事情的起因好像也是因為他。
如果他不多嘴,好像也就沒這回事。
頭疼了一下,櫻井策道:“說了其實你也幫不上什么忙。”
“沃茲的記憶有很大的問題。”
櫻井策簡短道。
關于穿越者這件事,只字未提。
除了沃茲這個特例外,他并不想讓第三個人知道。
包括他的妻子女兒。
這些事情,是要一輩子都爛在肚子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