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是在什么樣的關系中,我始終相信:按你自己認為好的方式,不用去管世俗所認為的有意義無意義,不用去管世俗所衡量的值得不值得。
不要去抑制情緒,不要去降低期待值,如果因為你這樣做,而失去了某些人,不要以此認為,也不要以此害怕以后遇到的人都會因為同樣的原因離你而去。
終有一天,你會在人潮擁擠中遇上安撫你的凌亂情緒的、心疼你的懂事的、承載你所的有想往的那個人。
許多人都納悶,包括夢梨,她那樣對葉駱誠,可后來,他就像什么都沒有發生過一樣,還是會主動找她搭話,問一些難度適宜的數學題。
真是機智得緊,若是問太簡單的題,很容易被看出來他矯揉造作,故意搭訕,若是問太難的題,那么兩個人的努力都解不出,挫敗讓人失望,失望感讓施晚心情不好,更不利于他們的關系了。
“我覺得那樣的人很難遇見。”
“什么?”
“一個懂你的人。”
“高考在即,你想這些有的沒的,累不累呀,你呀,還不如多做一道物理題,也不至于天天想著早戀。”
早戀,蔣安說的沒錯,施晚才十七歲。不過她是不喜歡早戀這個詞的,戀愛,在每一個不同的年紀都綻放著不一樣的光彩,誰說未滿十八,經濟未獨立就不懂愛呢?誰又能說做了一個大人了,在社會上小有成就了,就能夠把玩愛了呢?
葉駱誠問施晚上大學會去哪個城市,她只希望留在南方就好了,北方,太復雜。但心里又對北方有些騷動,林溱臨終前是在北方的,若是穿越了,應該也會在北方吧。
“我倒是想去北方多一點,其實那也不復雜的,你要是害怕覺得應付不過來,我們可以搭個伴嘛,還有你哥。”
“作伴?不管去哪,我有蔣安就行了,根本不需要你。”
“這,多一個不多,少一個不少嘛!”
“哎,你有完沒完?你是晚晚的舔狗嗎?”聽到施晚在說自己的名字,蔣安走了過來,老遠側耳聽見他們的談話,越發好奇,早預謀好要湊熱鬧了。
自尊吶,男孩最重要的東西,就被“舔狗”二字把葉駱誠的臉狠狠摔在了地上,他現在只恨不得找個枯井鉆進去。
知難而退,他又縮在了常年為自己備著的保護衣里,就像一個一直渴望閱讀《紅樓夢》的讀書人去問國學大師應該怎么讀,卻被指點說讀懂這巨著很難,難于上青天,這人干脆決定暫時放一放,不讀了。他要多看看別的,他要修煉自己的文學涵養,他認為自己底蘊與資格都配得上紅樓夢了,要準備翻開扉頁了,可當初那對這本書強烈的欲望又猛然消失了。
當然,他不會讓這份愛情沉淀太久,離高考不到百日了,他要在這短短的時間里抓住一切可能的機會。
陽光照地面,不難看出身后有光影向他走來,不過還是禁不住那一用力猛拍的一嚇。
“干嘛啦?突然襲擊。”
“我的憂郁小王子,你在沉思什么?可以問問我這個聰明人啊,為師幫你指點迷津。”
“你來得剛好啊,倒真有個問題一直想問你。”
他問了蔣安與施晚家里的關系到底是怎樣的,又問施晚最近一段時間里是否發生過什么大病或者意外,有沒有產生精神上心理上的劇變。話說出口時,他后悔了,不該打草驚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