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兩個人是一起的,說話時也都大著舌頭,一個賽一個的大嗓門。
蘇云進來時的門鈴聲都沒能驚動他倆,可見他們離徹底醉倒已經不遠了。
一個睡得迷迷瞪瞪的女招待從吧臺后面走了出來,說了幾句當地的語言,應該是在打招呼吧。
蘇云只會講漢語,不懂任何外語,所以直接拿出紙條,讓女招待看上面的名字。
女招待看完之后,沖蘇云點點頭,并示意讓他跟自己走。女招待在前面帶路,露出半截的小腰隨著步伐夸張得扭動著,讓人擔心下一秒要會斷了似的。
兩人就這樣一前一后,順著屋角的木梯上到了酒吧的二樓。
二樓全是獨立的房間,女招待重重地敲響了一個房門,在疑似是破口大罵聲中,她笑嘻嘻的拉開了房門,并請蘇云進去。
蘇云藝高人膽大,也不怕其中有詐,昂首走了進去。
這里是一間帶套間的辦公室,不過很顯然,里面的人沒有在辦公,而是在睡覺。
戴夫喬嘴里胡亂罵著,身上只裹了一件浴袍,從套間走了出來。任誰在忙碌一晚之后,剛躺下一個小時,正是睡意最濃的時候被叫醒,都會有起床氣的。
“喬大夫嗎我是云隱者,幾天前給你打過電話。”蘇云不等對方開口,先發話了。
戴夫喬見到來人不是自己熟悉的人,早就已經住口了。起床氣哪怕溢出來,他也是個搞服務業的,總不能對著陌生的客人發泄。
聽到蘇云的話后,戴夫喬臉上露出了一絲驚喜,連忙走上前,想要擁抱蘇云。
看到對方如此熱情,蘇云眉頭微皺,后退了一步。
戴夫喬見狀,毫不在意,而是請蘇云坐下,并用流利的漢語說道“云先生你好,我是戴夫喬,但你要是愿意,稱呼我為喬大夫也可以。喬大夫這個稱呼,已經好久沒有人說過了。”
戴夫喬四十多歲,具有四分之一的華夏血統,所以漢語非常流利。
他曾經也是一名東南亞地下世界的雇傭兵,后來受傷落下殘疾,于是便改行做了傭兵代理人。
他與彭家兄妹年紀相仿,又是同說漢語,因此在之前也相互認識,等他改行后便成功游說了彭家兄妹,成為了他們的代理人。
因為戴夫喬這個名字的發音,所以彭家兄妹一直戲稱他為“喬大夫”。當蘇云在偷渡前給他打電話時,戴夫喬一聽就能確認,這肯定是彭家兄妹的熟人。
彭家兄妹退出傭兵界后,為了安全,雙方不再聯系,但彼此之間信任度還是非常高的。
要不是這樣,這條線也不會被彭六安當成自己的退路之一而詳細記載下來。不過,現在這條退路已經是蘇云在走了。
“云先生,電話中你要我準備的東西都備好了,只是沒有想到你會在這個時間抵達馬尼拉。我現在直接帶你去租好的公寓”
蘇云點頭“今后請稱我為云隱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