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明河隨折幼君來了安福殿。
御膳房的早膳送來,折幼君便讓人留著用膳,二人用完早膳,坐在美人榻上閑聊。
殿外春風和暖,鳥聲清脆悅耳,旭日高升,花影疊疊重重。
陳明河透著窗棱,看著院內風光,感嘆道:
“今日見了那么多美人,姿態濃麗,京中女子卻只有三個,我、文清妍和方望央。
“如此多的外地女子,不知道她們是否跟幼君你一樣可親……”
折幼君安撫道:“無妨,哪怕有不好相處的,每日也不過請安時見上一面,連話都說不了幾句呢。”
陳明河一手托腮:“希望如此吧。對了,昨夜……“她臉上多了一抹淡粉,壓低了聲音。
折幼君眸光清亮,臉上浮現出仿若自然的笑容,道:“陛下人很好。”
…聊了兩句就把人往床上推。
又婉轉道:“新人入宮,殿下必會輪著都寵幸一次,你位分高,很快會輪到,到時候可要做好準備。”
因為第二天既不會晉位分,又不會免了請安……準備要做好,才不會不開心。
折幼君沒把心里的話,如實說出來。
如實說了,陳明河以為在說笑,不信還好,一旦信了,陛下面前不小心說出來,那就是害她且害已了。
陳明河面上浮現了希翼和緊張,遲疑道:
“或許吧,但幼君你不同,陛下要是按位分來的話,第一個就是文清妍了,可見陛下是按喜好來的呢。”
折幼君聞言嗤笑,忍不住調侃:
“喜好嗎……那今晚就該是你了,我們倆興趣相投,殿下要是按喜好,肯定也喜好你。”
前世的第二日是誰來著的?
折幼君記不清了。
只記得陳明河是前面幾日的,而且初時,無一人連臨寵兩日。
扉出進屋,側身倒茶。
她心知折幼君昨夜剛侍完寢,今早起的早,還被燕充容針對,雖面上看不出倦色,實際上卻是勞損了精神,有意想勸人休息。
可顧慮到陳明河在這,她說此話會有勸客之嫌,心中猶豫。
陳寶林卻像是讀懂了她的心思一樣,或是主子剛才跟她聊了什么,倏然羞紅了臉,起身,嬌聲道:
“不聊了,哪有這樣說話的,我要回去了,你…好好休息吧。”
步伐輕巧靈動,眨眼間沒了人影。
扉出一愣,反應了過來,忙道:“陳寶林慢走。”
朝窗外看了幾眼,見陳寶林帶的下人都跟上了,才放下了心。
又好奇地看向折幼君。
折幼君笑意極甚,沒有解釋,只道:
“扉出,我要小憩一會,有賞賜需要謝恩,再喚我起來,沒有就讓我多歇一會。
“昨夜我承寵也算喜事,敏茹人呢,錢由她收著的,你和她按照宮里的規矩,給安福殿的宮人發點賞錢。”
扉出:“是,敏茹去領內府的東西了,德裕和幾個內監跟著呢,一會兒就會回來,到時候我和她來安排。”
如是,折幼君頷首,上榻休息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