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王現在如日中天,而眼前這個幕僚更是他得罪不起的人,王謙意識到自己惹了大禍,后悔萬分,于是他決定忍著劇痛裝暈。
在秦輕語說完要打他二十大板時,王謙心中暗罵,律法不是二十小板嗎?這二十大板打完可是會要了他半條命的,于是連忙跪在地上開始求饒:
“秦大人,我有眼不識泰山,您放過我吧,我錯了,真的,饒了我吧...”
秦輕語沒理他,那幕僚給手下使了個眼色,那幾名侍衛重重錘了一下王謙腹部,接著又搗碎了他一半的牙齒,將王謙和那女子拖了出去。
“秦大人,在下常勝,經常的常,勝利的勝,今日終于有機會與大人您結識,將來有什么需要差遣的,您只管言語。”
這句話很耳熟,好像那個陰險的狄知行說過類似的,但秦輕語卻覺得這常勝的話十分真誠,很值得信賴的樣子,這中年書生給她的印象也很好。
與常勝客氣寒暄時,云昭聽見外面的動靜跑了出來,看見侍衛抬走了兩個人,地上還有血跡,連忙詢問發生了什么。
宮娥小聲給她描述了一下剛剛發生的事,在得知有人冒犯了秦輕語后,云昭又吩咐道:
“那人竟然如此大膽,在我們皇家的產業中還敢這么跋扈,想必平時也會欺壓百姓,定要嚴懲。”
常勝恭敬地應了聲是,轉身吩咐身邊的侍衛,又給王謙追加了二十大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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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輕語給舅母挑了兩件衣裙后,又給舅父買了兩件長衫,雖然舅父常年身著官服,但她還是想給舅父買些禮物。
又與云昭閑聊了一會,時間快到酉時,秦家姐妹倆便與云昭告辭,乘坐馬車去接秦明遠放衙。
在回家的路上,一向對家丁溫和的秦明遠與車夫老張閑聊,老張對秦明遠講述了下午在萬達商號的見聞。
秦明遠點頭,“恩,這萬達商號是齊王的產業,我也聽說了,齊王手下能人眾多,那個叫常勝的也有兩把刷子,把那商號經營的有聲有色,現在已經成了京都最賺錢的產業了。”
老張又侃道:“嘿!老爺,您是不知道,下午我可瞅見了,那常勝才威風呢。刑部員外郎在商號里鬧事,常勝吩咐侍衛給他打個半死。”
秦明遠:“是不是啊?你咋知道是員外郎挨打了?他是不是虎啊?敢在齊王的產業鬧事。”
老張:“刑部侍郎家的車夫告訴我那人是員外郎王謙啊,當時我倆正侃大山呢,幾個侍衛拖著那王謙出來就是一頓拍。后來常勝還出來看了一眼,跟半死的王謙說了句什么,我也沒聽清,太遠了。”
秦輕語搖頭,這舅舅真是的,跟車夫老張聊天,還要學老張的說話方式,完全就是市井閑漢的做派。
回家后,秦輕語拿出給舅舅和舅媽的衣服,白雪嵐高興地拉著秦輕語去臥室試穿,對這新款的服飾很是滿意。
秦輕語趁白雪嵐不注意,對她做了個鬼臉,之前這種款式沒流行時,白雪嵐還斥責她制作這些奇裝異服浪費布料,現在這種新款成了潮流,她反倒追捧了起來。
秦明遠見妻子穿了新衣,直男癌一般吐槽:“什么玩意?不好看。”
遭受了無數個白眼后,秦明遠又埋怨:
“給我買衣服干什么?我也用不上,一年能穿一次就不錯了,浪費錢。”
嘴上雖然這么說著,臉上的笑意卻怎么也掩飾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