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易坐在辦公室里,翹著二郎腿問。
“反正先動手的人不是我。”蘭比爾竟然反咬一口,“這菜鳥不懂規矩,我說了他幾句就掄拳頭了,再這么下去還有誰能治得了他?”
“QNMD!”
蘭比爾的魔力在于,他第一次和帕克森見面就讓這位品學兼優,被所有球探稱為紳士的人當眾失態。
而這句QNMD,更是路易長期以來對蘭比爾的直觀感受。
“教練,你看,我沒說錯吧?這小子不僅不接受老隊員管教而且素質極差,我們的隊伍里怎么會有這種人?”蘭比爾倒打一耙的勛章應該是紫色的。
“他胡說,教練!”帕克森急得快哭出來了,“我按照他的吩咐去買水,但他要的是酒卻沒有跟我明說,他因此狠狠地羞辱我,我氣不過就回了幾句,他便粗暴地將我推倒在地,責任在他不在我!”
“行了,我知道了。”
路易指著蘭比爾的鼻子說道:“你這條惡狗第一天就給我惹事!看來不好好修理你是不行了!今天你不許參加集體訓練,去投3000個三分球,投不完不準吃飯!”
“喝酒總行吧?”
“我他媽要是在球館里看見一個酒瓶!”路易狠狠地說,“我保證那個酒瓶最終會整個塞進你的屁股!”
蘭比爾一陣惡寒。
“滾吧!”
蘭比爾不敢對路易甩臉色,臨走前邪魅地沖帕克森笑說:“學弟,咱們來日方長。”
辦公室里剩下帕克森和路易。
“約翰,你是我點的將,是我向里德力薦,球隊才會選你,但這不代表我會特別關照你。”
帕克森畏懼地聽著路易訓話。
他仿佛不知道,他和路易是同齡人,他們都是1960年生人。
“我不需要軟蛋,我今天處理那條惡狗是因為他不注意影響,訓練營還沒開始就給我惹事,但他今后如果要捉弄你,我希望你表現的聰明一點,別把事情搞得太難看。”
帕克森問:“如果他繼續羞辱我呢?”
“口頭侮辱是世界上最輕而易舉的人身攻擊。”路易冷酷地笑道,“讓你的嘴巴除了吃飯喝水和讓你的女朋友舒服外,發揮些其他的作用吧。”
帕克森戰戰兢兢地離開了路易的辦公室。
來到門外,他好像重生了一樣。
他早知道凱爾特人的主教練和他同齡,很年輕,但對方18歲就進入聯盟了,從最底層的球探一路爬到主教練的位置只用了五年的時間。
這驚人的上升速度足以說明他不是一般人。
蘭比爾方才對他的態度,和對自己說的話,讓帕克森難以忘記。
那是一種驚人的威嚴,明明他只是教練崗位上的菜鳥。
帕克森回到球場,他看見蘭比爾已經開始投三分,但這條惡狗很會偷懶,他纏上了另一個菜鳥蓋伊·威廉姆斯。
可憐的威廉必須無條件地當他的球童。
想到路易對蘭比爾的稱謂——“惡狗”,可見此人平日作風多么惡劣——帕克森決定離他遠點,什么學長校友,他現在巴不得蘭比爾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