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蘭比爾一個人包辦了其中的三場。
說這條惡狗是瘟疫之源沒有問題。
“說說吧,怎么又打起來了?”路易問。
蘭比爾冷笑道:“伊賽亞,是男人就把事情原原本本地說清楚。”
“七尺高的漢子整天跑到外面像個表子一樣投三分,也敢說什么男人不男人?”托馬斯笑起來了,淺淺的酒窩卻讓人無法像林俊杰所唱的那首情歌一樣想到美好的畫面。
蘭比爾激烈地說:“老子每天練三分球是教練的吩咐,是球隊需要,不是為了被你這個蠢貨無視的,你他媽下次看見我空位再不傳球,我絕對當場揍扁你!”
“你試試看?”托馬斯笑道。
路易輕輕地拍著桌子:“不會吧,要當著我的面打架?”
蘭比爾不再說話,托馬斯保持著寫滿了虛偽的笑容,路易先對前者說:“你有力氣打架,說明我們的訓練量還不夠,按老規矩來。”
蘭比爾走出了辦公室。
“為什么不給他傳球?”
辦公室里只剩路易和托馬斯,他選擇單刀直入,開門見山的問法。
“我沒有把球傳給中鋒投三分的習慣。”
“你聾了?”路易冷冷地問,“我問你的是,為什么不給比爾傳球?”
托馬斯的笑容消失了,“我沒看到。”
“去你媽的!”路易站起來吼道,“我再問你一遍,為什么不給比爾傳球?你要么現在告訴我,要么永遠不說!”
托馬斯沉默了半晌。
“他叫我黑鬼。”托馬斯說。
路易平淡地笑了,仿佛這是一件無關緊要的事。
“我們一定要這樣嗎?我是說,我們一定要這樣傷害彼此的感情之后才能坦誠相待嗎?我好歹是你的教練吧,雖然沒有感情基礎,但有什么問題你直接跟我說就行,何必讓我發火呢?”
托馬斯沉聲問:“你要怎么解決這件事?”
“我為什么要解決這件事?你不會以為那條惡狗會向你道歉吧?”路易冷笑道,“別指望我解決這件事,我能解決這件事就不在這當你們的教練受氣了,既然你為這件事不高興,你就該和他說清楚,你和他交流過嗎?”
“沒有吧?”
“既然你對此毫無表示,他當然會變本加厲地羞辱你,我不是在為他開脫,我只是想讓你知道如何與一條泯滅人性的惡狗交流,如果你和他說清楚了,他仍然不尊重你,并繼續用那個詞稱呼你,我支持你揍扁他。”路易的笑容越來越冷,那是與托馬斯相同,卻意味全然不一樣的,“如果你選擇默不作聲,在團隊內部搞分化,在比賽里故意冷落他,比如看見他的機會刻意略過不傳球,如果你真的這么做,別說那家伙會羞辱你,我也不會放過你,因為你最終只是證明,你真的是一個不值得任何人尊重的黑鬼。”
托馬斯握緊了拳頭,他自認為見過有史以來最可憎的教頭——鮑勃·奈特。
而今天,路易在他的心里超越了奈特。
但就令人憎恨這一點,他絕對在奈特之上。
他仿佛有一百張面孔,前一秒和你說笑,后一秒就翻臉口頭上草你嗎,托馬斯永遠都無法把握住路易的所思所想,正如今天,他在一個極度敏感的事情上告知了他正確做法。
而他所采取的方式如此令人不悅。
“如果沒有別的事情就去訓練吧。”
正好,托馬斯一秒鐘都不想在這里多待了。
托馬斯走沒幾步,坐在辦公椅上的路易又送了他一句話:“心里敞亮點,伊賽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