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了解了事情的前因后果,應該就會發現,從頭到尾,都是別人在招惹我,韓冬陽也好,韓清也罷,我一直在盡力忍讓,是他們在逼我動手,現在那個叫任可可的女人也是如此,既然你們都不想我好過,我又為什么要一讓再讓?”
“這……”
“泥人且有三分火氣,兔子急了也會咬人,既然你們不給我活路,還要送我去警局,那我自然要做一些值得被送進去的事了,否則怎么對得起我自己?”
葉巡冷笑一聲,他了解陳誠所處的立場,但可惜這個貌似忠良的男人,卻一而再再而三的作出了錯誤的抉擇。
如果今天換一個其他人被韓冬陽如此欺辱,挨一頓毒打恐怕已經是輕的,再背上一口危害公眾人物安全的黑鍋被扭送局子關上十天半個月也屬于正常。
這顯然是不公平的。
陳誠臉色一變再變,片刻之后抬起頭,神色已經不再像剛剛那么客氣了,而是冷聲的問道:“那按照葉先生的意思,這件事應該怎么辦?”
嘴上說的客氣,其實他的心里早已經破口大罵了,老子說的那些話是在趕你走嗎,那特么都是在幫你!
是,可能是落了你的面子,但是在生命安全面前,落點面子怎么了?
尊嚴能當飯吃嗎?
你也不看看對手是誰,韓冬陽加任可可!不要說你一個剛剛嶄露頭角的小藝人了,就是金陵市大把數一數二的富豪,黑虎堂余老大站在這,怕是最多也只能平起平坐,想留下任可可更是沒有一絲可能,你個毛小子難道看不明白嗎?
不說他們的身份有多高對,就你身邊站著的這幾位,隨隨便便拉一個出來,很可能都是可以團滅我保安隊的存在,你特么一個大學生窮小子,還敢腆個碧蓮在他們面前放狠話?
好,既然你自己不想活了也別拖著我,想說什么就說吧,我看你還有幾分鐘能嘚瑟的!
陳誠撂出一句話后,在旁人眼中或許覺得他是在為葉巡著想,最終還是堅定的選擇了站在道理的一邊,頗有些不畏強權的氣概,實際上葉巡卻看得明明白白,這貨是撂挑子了,把所有的擔子全扔在他葉巡身上,放任他自生自滅了。
“好,既然你問我,那我就告訴你下面該怎么做,先去攔住任可可,然后給你一分鐘時間去辦好我說的兩件事,剩下的所有事都和你無關了。”
葉巡說完,又轉頭看向了身后那四個面色復雜的女銷售,留給她們一個笑容:“還有你們也是,待會就先離開一下吧,打壞的柜子還有里面的東西,我都會賠償的。”
四人猶豫了一下,卻是不約而同的搖了搖頭,臉上帶著愧疚的神色。
在她們的心中,這件事幾乎有一半的原因是因她們而起的,現在卻放任葉巡被人家欺負,這讓她們真的做不到。
哪怕心里有些拜金,有些看不起窮人的意思,但她們的心底深處,還有善良的,不愿意看見有人因為她們的選擇而陷入萬劫不復的深淵。
葉巡忽然之間,倒是有些被觸動到了。
看來這幾個丫頭,反而是沒有他想象中的那么壞心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