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心虛的景瑜聽到若塵的解釋,急忙打著哈哈附和道“母后,您可一點都不老,是方才,寡人被折子上上奏的內容傷著神了”
一邊說著,便宜皇帝景瑜還一邊接過若塵手中的茶杯,輕輕喝了幾口茶。
看見那茶水接觸到景瑜涼薄的嘴唇,若塵的嘴角微微揚起出自于她千年老中醫手的毒藥,別說是喝下一杯了,哪怕只是潤了潤喉,這人也是救不回來的。
“砰”
在若塵期盼的眼神中,景瑜雙手突然開始顫抖起來,手中的茶杯應聲摔落在地上,雙眼瞪得老大,滿是不敢置信地瞪著面前的女人,嘴里呢喃著“你,你,你怎么敢”
“哀家又何不敢的”
看見小皇帝面色迅速變得青紫,說話也有些氣短,若塵湊到對方的耳旁,壓低了嗓音說道“當初,連先帝的骨肉哀家都敢換,你說說,還有什么,是哀家不敢的”
胸間一窒,景瑜感受到自己的每一口呼吸都在變得艱難,驚恐之中,余光瞥見婦人臉上露出了陰狠毒辣的笑容,頓時,生怕自己今兒個就交代在這里,急忙推著御書房案桌上的折子,以期能夠引起守在外面太監們的注意力。
因為最近若塵和景瑜見面的時候都會說上很多不適合讓第三個人聽見的話,為了捂住自己的身世之謎,景瑜每次和若塵見面的時候都會屏退身旁伺候的太監,久而久之,太監們也養成了習慣,剛才送若塵進來之后,便都規規矩矩地退到了大門外候著。
所以,哪怕方才景瑜手中的茶盞掉落到地上,門口的太監聽見了聲響,也不敢貿然進來。
還是后來景瑜弄出來的動靜太大,外面的太監方才推門而入。
“抓住她,她想害了寡人”
眼瞅著御書房的房門被從外面推開,景瑜用盡了自己身上的最后一口氣,沖著那些進來的太監吩咐著,說完之后,整個人吐了口鮮血,便像破敗的布娃娃那般往地上墜了下去,直把太監門嚇得不輕,眾人急忙沖了過來,護住了景瑜那下墜的身子。
可是,對于他昏迷之前說的那句話,太監們都像是沒聽見那般,并沒有一人上前去將若塵綁住,只是在若塵想要出御書房的時候,意思意思攔了一下,生怕皇上醒過來沒有交待。
做是這樣做,可是,卻沒有一人相信真的會是太后娘娘害得皇上,畢竟,這些年,這一對母子的感情有多好,眾人都是看在眼里的。
“是她,就是她給寡人下的毒。”
幽幽醒過來的景瑜看見悠悠然坐在旁邊的若塵,心里氣急,險些又是一口鮮血吐了出來。喊出這些話的時候,他明面上已經和若塵撕破了臉皮。
他倒是想忍,可是,對方都已經明目張膽地喂自己喝毒藥了,要是再忍,不就是顯得自己太不是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