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兄弟,你怎么了?”
我回過神來:“沒事,看在你送我女朋友一顆紅寶石的份兒上,我就不跟你計較你跟蹤我的事了。但你這也太客氣了,小米粒那么大的紅寶石網上賣也要好幾千,我收你這東西有點燙手。”
“歐陽兄弟,我這還有一顆,弟妹喜歡的話拿去。”海生又掏出一顆,和剛才那個差不多大,顏色淺很多。
我連忙擺手:“這我不能要,但我可以幫你找找買家,你真想在人類社會養胎,橫豎得要錢,你身上沒錢吧?”
“沒有。”
我嘆口氣,想了想:“老薛的藥店還有一個小倉庫,我明天去幫你打個地鋪,你先住那,錢省點用。今天晚上在我家沙發上湊合一夜吧,哥們兒只能幫你這些了。”
唉,到最后我還是留下了這只懷孕海馬,薛瘸子就是個坑,什么給他干活有大好處,我啥也沒見到,麻煩來了一堆。
海生握住我的手:“兄弟,謝謝!”
我進臥室告訴小雨海生今晚住客廳的消息,她找了一條被子送出去,我看她把那塊小小的紅寶石放在小藥盒里,頓時心疼。因為小雨的病,我們的經濟條件也不太好,我從沒送過她貴重禮物,雖然小雨從來不提,但我心里還是挺憋著慌。
“這兩天有空我讓人給你拿它鑲條手鏈。”我對小雨道。
晚上,我本來想和小雨親熱一下,無奈因為海生就睡在客廳,小雨害羞死活不肯。我只好把她摟在懷里,正在我愜意的享受此刻的溫馨時,手機響了。
我一看陌生號碼,直接掛斷,沒想分鐘它又響了。
我繼續掛斷,對面繼續打進來,最后,我脾氣上來了,走到客廳里吼了一聲喂。
對面:“你好,我是物流公司,有一份您的快遞……”
我張口就說:“夜里11點送快遞?你要是這么詐騙就等著餓死吧!”
“我真是快遞員!我打電話打了一晚上了!收貨人說改成你簽收,電話也是他給我的!”
“什么?”我一頭霧水。“收貨人是誰?”
“薛五。”
我瞪大眼,老薛???這人又搞啥幺蛾子?
“快遞里是什么東西?”我又問。
“我也不知道,挺沉的,這是個加急件,你要是在家我就給你送過去了。”
“那我改個地址,你給我送市北來。”我道。
“那你得到樓下接一下,我不負責上樓。”
嘿,這快遞!
我告訴了他地址,我也不怕對面是騙子,我銀行卡上的數字只需要幼兒園文憑的小朋友就能數的清,再說屋里一共兩個大男人。海生的塊頭還是能唬人的,只要他打架時不往褲襠外面漏孩子,啥都好說。
我探頭進臥室,小雨呼吸勻稱的睡著了,她睡眠質量一向特好,只要天不亮,雷打都不動,我一直懷疑她皮膚那么水靈跟她特能睡覺有關系。
約摸一小時后,我手機響了,快遞通知我下樓,我把海生叫醒讓他跟我一起去,后者睡眼惺忪答應一聲,一掀被子就從沙發上起來了。
他起來了,我嚇毛了,嗷的一聲就像被踩尾巴的貓。
——面前的海生一絲不掛,穿著我的舊拖鞋,小將軍還往一邊耷拉著,跟他一樣沒睡醒。
海生不明所以:“歐陽兄弟,你怎么了?”
我氣得肺快炸了:“你怎么睡覺不穿衣服?玩裸睡??”
“什么衣服?”海生懵逼。
“睡衣!”
“我沒有啊。”
“……”我才想起來他來的時候只穿了一套西服,“那你內褲總得穿吧!”
“我也沒有啊。”
“你沒內褲???”我怪叫,“你西裝褲里面光屁股???”
“對啊。”海生點點頭,“你們人類不是穿上衣服就行么?里面還需要再穿衣服?”
“……”
手機又響了,快遞催我下樓,氣急敗壞的我給海生找出一條我新買還沒穿的內褲扔過去,再讓他把西裝穿好跟我下樓。
快遞小哥就蹲在單元門口抽煙,電三輪上放著一個大紙箱,見我來了他趕緊把煙頭掐滅,惶恐道:“大……大兄弟,有話咱們好好說,你……你怎么還把保鏢帶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