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農村人,沒有糧票可發,也沒有肉票,只有過年的時候殺不起豬的家庭,才每人可以領到一斤肉票,油票沒有。
布票每人每年是一丈二尺布,當年的那種咔嘰布市窄幅,一丈二尺布票,只能做一套衣服,最多再來一條短褲。
而很多家庭就連一丈二尺布的布票都沒錢買回去做衣服穿,而是拿去賣。
布票可以賣錢的,記得差不多兩毛錢一尺布票,一個人一丈二尺布的布票,可以賣到兩塊多錢。
現在兩塊多錢吃兩個棒棒糖,當年兩塊多錢能買很多東西。
火柴兩分錢一小箱,鹽1毛5一斤,煤油好像3毛8,食品經營站的計劃肉是8毛8,后來賣9毛9,但一般人沒有肉票買不到,也沒錢買。
就是生產隊和自己家里人殺豬過年,一頭豬需要一張毛豬票。
一張毛豬票要差不多能買到一頭豬的錢,所以當年很多家庭都殺不起豬,最起碼殺不起一個全的。
大多數的家庭只能吃半邊。
把豬拉到食品經營站專門準備的殺豬點,豬殺掉以后,自己吃半邊,賣掉半邊跟國家。
這樣的好處除了不要毛豬票,然后可以領到25斤兩的糧票,另外肉是好像是七毛多一斤,具體多少記不太清楚了,因為當年作者也太小。
當年的糧票到糧站買米好像是1毛3毛幾,很便宜,但是只有鄉鎮戶口的居民,還有正式國家戶口的工作人員才領得到這樣的糧票。
農民門兒都沒有,每年還要交糧。
記憶最深刻的就是生產隊殺私豬,因為要毛豬票沒有,所以只能偷著殺。
一般到天黑以后專門安排人殺豬,夜半的時候才分肉,每戶家只能去一個人,不能大聲的說話,也不能停留太久,分了肉就走。
這就是當年的生活寫照。
而生產隊殺豬,是對小孩子來說是最最快樂,最幸福的時候,印象最深刻的就是分豬血旺。
隊上專門負責的人把豬血旺弄成半生不熟的,裝了一大盆,每個家里派去一個小孩兒拿著一只碗,全部把碗擺在一起,加起來幾十個碗。
四周圍滿了小孩兒,大的十一二歲,小的五六歲,全部瞪大眼睛望著盆里的豬血旺。
看著分血旺的人把血旺一一分到每個碗里,如果發現自家碗里的血旺少那么一點,就會大聲的嚷嚷起來:
“叔叔,你看我們家碗里那么少,加一點,加一點...”
分血旺的人用眼睛瞄了瞄,如果發現確實少了,就搞指姆那么大一點放進去。
如果差不多,理都不理你。
等分完后,所有小孩兒興高采烈的端著自家的碗往回跑。
半路上忍不住要偷吃一點兒,但不敢吃的太多,如果回家大人發現沒了,準挨揍。
當年的小孩兒可不比現在,除了少數父母脾氣特別好的人家,大多數小孩兒挨揍簡直是家常便飯。
別說在家里,在學校調皮被老師揍,也并不稀奇呀。
扯遠了,話說路遠走出家門,在外面坐了有幾分鐘,從倉庫里面拿出一瓶醬油,扭開瓶蓋兒,把醬油倒進自己從家里面拿出來的醬油瓶,又把空的醬油瓶扔進自己的倉庫,晃晃悠悠的拿著醬油回家吃面去了。
嘴里還哼著當年很流行的歌:
我愛北京天安門,
天安門上太陽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