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宴在等待期間,靠著椅背,蹺著腿,望著窗戶不知想什么。
被推進來蓬頭垢面的男人,看到等自己的冷漠女孩,頓時緊張得低下頭。
時宴卻直接講:“沈老師,把頭抬起來吧。”
她說著,收回視線看他。
男人聽她這話怔住了,進退兩難的沒有動作。
時宴客氣又疏冷的講:“坐吧,我只是有點好奇,你不在夏城搞你的研究,怎么會出現這里?”
不是疑問,是肯定。
但從她說的話來看,不同于昨晚那些粗魯兇惡的大兵,她像是帶著問題來友好商談的。
沈子清看坐位上內斂漂亮的女孩,遲疑了下,慢慢的過去,小心翼翼地坐到她對面。
時宴墨黑的眸子,審視的上下打量他。“不是科學院的專用飛行器,也不是帝國民用的。沈老師,你除了是個優秀的科學家之外,還有什么我們不知道的身份嗎?”
沈子清努力鎮定的講:“沒有夫人,我就是個普普通通的老師。”
時宴把口供甩桌上。“那這些又是什么?”
口供里寫的是他想搭乘免費的飛行器去夏城,不知道那些人的實際身份,也不知道他們為什么會偏航。
之前沈子清是想自己常年呆在實驗室,沒誰會認識他,何況還是這座新城邊境的大兵們,就想著編個原由讓他們把自己放了,然后再想辦法回去。
誰想好巧不巧的,碰到來巡視新城的時宴。
時宴要不是之前特意關注過他,就昨晚上他狼狽的樣子,也不一定認得出來。
她瞧著對面的青年,點了點本子。“你是夏城最高科學院的科學家,還用得著蹭免費的飛行器?”
沈子清見瞞不下去,剛佯裝的鎮定破防,開始坐立不安。
時宴見他還不說,作勢起身。“你既然不愿意說,我只好把這事告訴長官了。”
“別!”沈子清緊張的懇求講:“夫人,請你別說出去,否則我會丟了科學院的工作!”
“科學院的工作很重要嗎?”
“那是我一生為之奮斗的地方!”
“真感人。”時宴面無表情。“那是你用來跟別人非法交易的籌碼吧?”
聽到她的話,沈子清瞳孔巨震,臉色唰一下全白,不敢置信的望著她。
時宴瞧他反應,知道自己猜對了。
她坐起身,湊近他。“沈老師,你在跟誰做交易?”
沈子清抑制不住的渾身發抖,唇色發白。“我……我沒有。”
“沒有你心虛什么?”
“不是的!夫人你聽我解釋,我進科學院絕無二心,天地可鑒!”
時宴沒心思聽他的忠誠言論,直接講:“說吧。你跟那個光頭做的什么交易,昨晚又為什么會出現這里。”
她說完,微瞇起眼睛,森冷的講:“再敢騙我,我能讓你身敗名裂。”
這不是威脅,是事實。
時宴要把這事告訴顧凜城,他別說是呆在科學院,甚至還可能蹲大牢,就此結束他的研究生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