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凜城望著感慨萬端的老男人,沒被他外表虛偽的嘆息與難過欺騙。“你們聽說過X病毒解藥的事嗎?”
黃朝暉疑惑:“X病毒解藥?”
“對。”
黃朝暉看面上毫無情緒的顧凜城,又看似是事不關已的女孩。“顧少將,你們是從哪里聽來的這消息?”
顧凜城沒說話,只是望著他。
時宴也一樣
他們兩人無聲的沉默,莫名的讓氣氛陷入凝沉,壓抑得讓人不敢大聲喘息。
黃朝暉忐忑不安的往椅背里靠,露出個僵硬的尷尬的笑。“呵……這事我、我怎么沒聽說過?”
時宴垂簾,瞧了眼他握在一起的雙手,便從小K手里端過兩茶,一杯給了顧凜城。
小K見主人端了茶,就將另一杯送到客人手上。
顧凜城悠閑的喝了口茶,淡漠的講:“黃副院長,你在專業領域的才能和貢獻,雖不及白暮那種罕見的天才,可也是有目共睹的。更何況,你意氣風發之時,他還未展露頭角。”
他低悅的嗓音,平緩和睦的說著這番誠懇真摯的贊美,無疑是對當事人最大的獎賞。
黃朝暉忽然聽他這么說自己,心底還是感到極其高興的。
顧凜城淺灰的眸子,審視著對面的老男人,疑惑問:“我很好奇,會是什么原因,讓你一直無緣夏城的最高科學院?”
聞言,黃朝暉渾身一震,愈加的忐忑和坐立不安。
他迅速冷靜下來,自以鎮定的講:“這……這,科學院人才濟濟,哪是我們這種人能隨便進去的?而且,我覺得在這里也挺不錯,沒有科學院那么多約束,項目研究也是自己喜歡及擅長的。”
顧凜城反問:“是嗎?我聽說你們的經費,不是很好申請。沒有經費,不太好開展實驗與研究吧?”
黃朝暉不知道他為什么突然說這些事,極力解釋的講:“顧指揮官,您這是從哪里聽來的?我現在是副院長,經費這塊問題不是很大。”
“你不是副院長之前呢?”
一句平靜的反問,瞬間讓大廳的氣氛降至冰點。
黃朝暉愣住,張口結舌,遲遲說不出話來。
他不是副院長之前,在研究中心來說,職位不低。可對科學院來講,像他這樣的人真是太多太多了,任何一個項目的推進都極為辛苦。
至于成為副院長之后……這就涉及到前副院長祝和風突然的死亡。
對祝和風的死,當時已經定性為突發心臟病的自然死亡。但實際情況,在坐的人都各有想法。
尤其是黃朝暉。
時宴看面色蒼白的黃朝暉,站累了的,在顧凜城身邊坐下,靠他身上。
顧凜城換了個姿勢,讓她靠得更舒服些。
黃朝暉看舒適自如的兩人,已經非常肯定這次顧凜城叫他來,是早有準備。
他盡量裝做輕松的講:“顧指揮官,您大概也知道,我跟祝和風前副院長的關系一直很好。所以在申請費用這塊……”
顧凜城打斷他的話:“你認為我是在說經費的問題嗎?”
“這……請顧指揮官賜教。”
顧凜城喝了口茶,冷銳的瞧著他。“你跟祝和風前副院長,都是因為X病毒解藥的事,才被調離夏城并永遠不得回去的吧?”
這是前不久在新城,白暮來提醒他身體狀況時,順帶告訴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