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他的話,排隊的人立即收回女孩身上的目光,紛紛問為什么她可以不用排隊。
保安蔑視的瞧了他們眼,沒有理會。
時宴看吵嚷敵視自己的人,又看給自己開后門的保安。
沒慫,抬腿進去。
她覺得,這是上帝幫她做的選擇,雖然她從來不相信它。
屋里還有一道關卡,需要交出武器,才可以真正進入地下酒吧。
既然都不準帶武器,那便沒什么好擔心的。
時宴不適應里邊五顏六色閃爍的光效,磨蹭的走到門口,看滿抽屜滿框的槍和刀,正要把刀給保安。
戴著墨鏡酷得不行的保安揮手,讓她趕快走。
時宴疑惑,想難道女孩不用交武器,就聽到那保安跟同伴講:
“這姑娘挺漂亮的,可惜是個瞎子。”
時宴:……?
時宴看手里的長刀,手往上移了移,長刀杵地。
自己是遵守規則的,但他們要這么想,她也沒辦法。
時宴從樓梯下去,發現酒吧場地挺大的,一眼看不全,只見瘋狂尖叫扭動的人,和閃瞎眼的各種顏色燈光。
她看人聲鼎沸、震耳欲聾的地方,穩了穩有些受刺激的心臟,想怪不得要把酒吧建在地下。
這要是在地面上,大概翌城的管理者們會瘋吧。
聲音與燈光會引來喪尸。松懈與慶祝會引來反派者。這大概是帝國要實行部份禁宵的重要原因。
只可惜,人們都是長不大的孩子,越是禁止,越是瘋狂。
怪不得那么多人跟她推薦這里。
時宴艱難的越過人群,去到吧臺,還未完全坐下,帥氣的酒保就推來杯紅藍相間的酒。
酒保沖舞池對面的人示意,湊近她大聲講:“那位先生請的。”
時宴沒看那個方向,細長的手指按著酒杯,將它推開。“我喜歡自己選擇的東西。”
酒保欣賞的講:“有個性。”他將酒杯再次推回她。“藍色火焰,青檸的招牌,算我請你的。”
時宴望著色澤誘人的酒,猶豫片刻就端起,抿了小口。
味道奇特,先是苦,后是酸,入喉又是甜。
時宴細細品嘗完,抬簾看等著自己回復的酒保。“我會結帳的。”
酒保聳肩。“你高興就好。”
他說完,去招呼其他客人了。
第一次來這種真正意義上酒吧的時宴,新奇的打量著里邊的一切。
動感的音樂,閃爍的燈球,打碟的DJ,還有穿著性感的女人。
這些城外也有,只不過都是低配版的,每次慶祝,都像是有夫之婦出去偷人一樣小心翼翼,生怕一激動一興奮惹來大麻煩。
時宴不太好這口,但這氛圍確實能讓人放松,短暫的拋下怎么活到明天的煩惱。
現在嘛,她更多是來感受生活,體驗活著的樂趣。
在她津津有味的欣賞跳舞的兔女郎時。
舞池后方,從包間出來個穿著唐裝,正準備離開的男人。
男人不經意看到吧臺的女孩,微微一怔。
他看了看身后,想了下便改變方向。
“玩得開心嗎?”
緩慢輕悅的聲音,在喧嘩的音樂下,還是能清晰聽到。
時宴掃了眼靠在身邊的商驚瀾,沒有拿他錢來揮霍的尷尬,而是漫不經心的講:“只能說心情愉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