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園澆水了嗎?樹葉修了嗎?籬笆立好了嗎?”
“就剩下籬笆了,但材料還沒到,我現在做不了。”
顧蘊初笑起來。“那你還不快去守著?我種的名貴玫瑰要被鳥啄了,我就把你拆了!”
小K立即講:“好的主人,我現在就去看守。”
等它走掉,顧蘊初笑瞇瞇的看時宴。
時宴:……
其實沒必要,她再怎么努力,也改善不了自己跟她哥哥的關系。
俗話說的好,正反不兩立。
自己好不容易脫離反派者,卻又被倦羽組織盯上,大概會很難洗白。
不過朋友這么努力,還是配合下好了。
時宴接過果盤,上樓。
她對這若大顧家還不是很熟,顧蘊初也沒說她哥在哪里,可時宴一上樓就大概有了答案。
瞧著緊閉的房門,沒猶豫,抬手就敲。
時宴敲完門就想:別理我、別理我。
“什么事。”
帶著金屬質感的磁性嗓音,透過厚重的門清晰傳來。
時宴輕皺眉。“蘊初切了水果。”
等兩秒。
門傳來微細的咔噠聲。
時宴推門進去,就看到一身黑色軍裝,站在窗戶前跟江焯通訊的高大男人。
這男人,光是個背影都能叫人神魂顛倒。
當然,他要是在戰場,會更帥。
顧凜城雙手撐在窗臺上,沉聲講:“計劃做下調整。城外的清理工作由部隊負責,讓安娜帶人檢查整個海城的中樞系統,確保不會再發生昨晚的事。”
見他在忙,時宴把果盤放桌上,想走。
“就說是我的決定。”顧凜城轉身,疏冷的眸子望著準備走的女孩。“他們要不配合,就換個配合的人上來。”
這是要直接換掉一座城市的佬大嗎?
不愧是特殊任務部的指揮官,有魄力!
時宴感覺被盯上,三步并做兩步,迅速離開。
在她抬起的腿,就要邁出門檻時。
“住得還習慣嗎?”
時宴看外邊的樓梯,頓了頓,收回腿。
她看已來到桌邊,骨節分明的手指,摘下顆帶水珠的青色葡萄。
然后那修長指間,將葡萄抵在薄涼的唇間,最后越過牙被舌尖勾進去。
時宴喉嚨發緊,跟著吞咽了下,垂下眼簾。“還好。”
“缺什么跟蘊初說。”
“顧少將,我什么時候才能恢復自由?”
顧凜城抬簾看她。
這一眼,冷冽刺骨,差點沒把時宴送走。
時宴挺直腰桿,不屈不撓。
顧凜城走近她,居高臨下的瞧著她墨黑的眸子,唇角有絲殘酷的笑。“你認為什么是自由?”
城外的人想要活著,城里的人圈地為牢,而鳥兒想活著只能在籠子里。
自由是什么?
在這個世界,是否有真正的自由?
時宴收緊心臟,梗直脖子,不退半分的,直視著他冰冷淡漠的俊逸眸子。
顧凜城眼睛微瞇,看她潔白的額頭,伸手抵在她眉間。“你那晚又對我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