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雷爾將軍的府第很大,但架不住太多人想給他與他夫人送祝福,這導致別墅內有些擁擠。
時宴誰都不認識,也不善于交際,更何況她只是個因交易而來的,所以對宴會興致缺缺。
顧蘊初把禮物交給莫雷爾將軍及夫人,同他們簡單的交流兩句,就找到時宴,兩人角落里蹲。
時宴吃著美食,看似乎也不是很開心的顧蘊初。“不去玩嗎?”
“有什么好玩的,都一個樣。”顧蘊初轉過身,去拿桌上的酒杯。“宴宴,喝酒嗎?”
“可以。”
顧蘊初便拿了兩杯雞尾酒,一杯遞她。
時宴接過酒杯,看她與顧凜城神似的眉眼。“你哥……不喜歡這里?”
“不是。”
“嗯。”
“他只是純粹不喜歡莫雷爾將軍。”
時宴:……
“嘿,你們兩個窩這里做什么?”
夏城交際小王子從人群里出來,擠進兩位美人中間,一張俊臉上,一左一右印著兩個大紅唇印,再看他春風滿面的笑臉,就知信心與勇氣都回來了。
顧蘊初懶懶的抬簾看他,兇他。“干嘛?”
“當然是替你們趕人啊。”夏思遠拿過她手里的酒,一口喝掉大半。“你們要被人拐跑了,你哥還不得把我打包扔垃圾桶。”
“你對自己定位倒挺精準的。”顧蘊初重新拿了杯酒。“不過謝謝你的好意,沒人會拐我們的,你可以安心去玩了。”
“這可不一定。你看,那邊就有一個病癆在直勾勾的盯著你們。”夏思遠一邊看一邊評價。“陰陽怪氣的,一看就不是好人。”
這是德林·莫雷爾與他夫人結婚30周年慶,來的都是各方權貴。說句不好聽的,就算是個十足的變態,也不會讓夏思遠這廢物一眼看出來。
顧蘊初和時宴都好奇的,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
確實是弱不禁風的病癆,可一點也不陰陽怪氣,相反,那美貌比夏思遠有過之而不及。
時宴望著一群軍裝、西裝大佬里,一頭長發,穿著居士服,手里盤著佛珠的商驚瀾,想他怎么會在這里。
顧蘊初看到那人頓了下,便轉回頭罵夏思遠。“那是富可敵國的商大首富。你眼睛不要可以捐掉。”
夏思遠:……
時宴:……
時宴從商驚瀾身上收回視線,看晃著酒杯的顧蘊初。“……他做什么的?”
“翌城是帝國的軍事重地,你說做什么最賺錢?”
當然是武器與科技!
武器最大的消耗部門,自然是特殊任務部與邊境。
怪不得他說會給邊境軍人的家屬一些照顧。
顧蘊初興致缺缺的講:“他是四海工業集團和人工智能產業的幕后老板,這兩家龍頭產業,每年稅收占比百分之七十五。”
可以說,他交的稅,差不多能養活整個帝國。
想到青檸酒吧外,說要繼承他一半遺產的時宴,莫名感到羞恥。
倒也不必分一半,十分之一就夠了。
夏思遠驚訝后,著急的講:“初初,你不會見錢眼開吧?你哥哥已經有很多很多錢了。”
顧蘊初都不想理這家伙。
“遭了,他過來了!”夏思遠站直身,挺起胸膛,整了整衣服。“你們瞧著,我一定讓他敗興而歸!”
時宴看像老母雞護崽的小少爺,抬簾看走到身邊的病弱美人。
商驚瀾直接略過夏思遠,對時宴講:“借步說話?”
以為他來搭訕顧蘊初的夏思遠:……
本沒心情玩的顧蘊初:?
打她主意可以,打她嫂子主意不行!
顧蘊初放下酒杯,正式的打量他。“商老板,你是沒看到我們,還是眼里只有宴宴呢?”
商驚瀾禮貌講:“顧小姐、夏少爺,以為你們會不想被打擾。”
“正好相反,我現在很希望被打擾。”顧蘊初優雅大方的伸手。“可以有幸和你跳支舞嗎?”
這實在是有些出人意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