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幾分鐘,顧蘊初的車到了。
在顧家被當牛做馬的夏思遠,這下可神氣了,喊了兩個大兵來搬東西。
不是顧指揮官那架A級甲等飛行器,想是上次受到破損,還未來得及修復好。
但這架叫明陟(zhi)號的飛行器也不錯,尤其是當夏思遠通過驗證,打開艙門讓大兵裝東西時,就可以肯定,這架外表看著花里胡俏的東西,應該有著還不錯的內核。
時宴坐在樹下,看藍天上不時飛進飛出的大家伙,以及下了飛行器勾肩搭背,討論著今晚去哪里玩的大兵。
他全副武裝,肩膀上掛著最先進的槍,腰上別著最鋒利的軍刀,作戰服沾染著污漬,風塵仆仆的模樣,想是剛從城外回來。
城外的人,今天又是艱難一日吧。
她應該去夏城嗎?
沒有自己,外邊的人會活得很辛苦吧?
在時宴恍惚的時候,兩個大兵從她后邊說著話過來。
“我媽剛給我打電話了,說給我安排了相親。”
“天,你竟然有媽媽?”
“我懷疑你在罵我。”
“不是不是。我這是嫉妒。”王愷嚴肅肯定的說完,八卦的問:“你看過女孩照片嗎?漂不漂亮?是瘦的還是胖的?”
鄧雄郁著臉。“不知道。”
“你媽沒給你照片嗎?萬一相錯人了怎么辦?”
“我拒絕了。”
“啊,你腦子有坑嗎?為什么拒絕啊?不要可以把機會給有需要的人,比如像我這樣英俊又帥氣的戰友。”
“一邊去。”鄧雄忤著拐杖,走得不太利索。“就你這樣,別禍害人姑娘了。”
“我怎么了?好歹也品德端正……”
王愷看到坐在樹下乘涼的女孩,欣喜的問:“你怎么在這?是來找你哥哥的嗎?”
時宴頓了下才反應過來。“不是。”
“該不會又被捕了吧?”
鄧雄拿拐杖撞他。“捕了能在這里?這是后操場。”
“啊,也是。”
時宴看嬉皮笑臉的王愷,和空著條褲腿的鄧雄,想到安娜說的話。
第二起懸浮車爆炸,兩死兩傷。
王愷看到她的目光,坦然的講:“躲過了初一沒躲過十五。還好那次我們抓的不是你。”
時宴遲疑。“你們不是異能者嗎?”
“是啊。可我們又不是長官,沒等修復好機體就失血昏迷了,等救援到的時候,他腿已經完全壞死了。”
這么說,顧凜城不僅是戰斗力強,就是自愈能力都在他們之上。
鄧雄以為她在同情自己,尷尬的講:“不是什么大事,過兩天等義肢好了,會比本來的更靈活。”
王愷也講:“是啊,別放在心上,至少我們兩個命大,還活著呢。”
“鄧雄、王愷,你們磨蹭什么?快過來!”遠處有人喊他們兩。
王愷高聲應下,就講:“催什么催,沒看到有個瘸子嗎?”
他嘟囔完,跟時宴打了下招呼,就和鄧雄走了。
時宴看他們在陽光下,相互罵咧,與往常無二的兩人,想他們剛才的話。
還活著呢。
這世界上,誰活得不辛苦?
時宴一掃剛才的憂慮,拿出手機,給商驚瀾打電話,告訴他自己要去夏城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