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好這時飛行器也已抵達地面。
特殊任務處理部夏城分部,是與夏城國防基地一起的,場面非常大,停機坪無邊寬廣,雖然劃分的區域有限,但里邊的一切設施基本都是可以使用的。
因為就顧指揮官的身份來說,他雖無權掌管國防部,卻也有權發號施令,甚至危機時刻能代替夏國維做出最快速的影響及決定。
對于這個越權的事,夏國維沒意見,而帝國高層目前還非常信任顧凜城,所以他這次去翌城“休假”幾天,就委婉的再三提醒讓他回來坐守陣地了。
顧凜城那次跟時宴說的話不假,他要在城內,代表一切平安無事,可一但出城,將是血雨腥風。
而駕駛室的時宴,等飛行器進入基地的范圍,注目著那無邊的操場上,停放著一排排一列列、整整齊齊、大小不一、各種等級的飛行器,雖然早料到帝國家底厚,可親臨現場看,還是由衷的感到震憾。
反派者對于藍天的渴望是無法想像的,因為在空中他們可以離遠喪尸,短暫的獲得片刻休憩。
他們確實也打下來過帝國的飛行器,但每次不是啟動自毀程序,就是破損嚴重。另一個他們也不敢上天,怕目標太大,容易引起帝國的注意。
因此,從翌城出發來夏城,是時宴人生當中的第一次飛行。
現在她已經快速的適應了。
時宴等催幸按照指示,將飛行器精準的停到規定位置,準備下機的時候看到蘊初的箱子,才想起自己還有行李。
明陟號上是有儲物間的,不是很大,時宴和夏思遠的東西都放在里邊,蘊初的東西放不下,便用繩子綁著固定在大廳的角落。
之前在海城,顧凜城駕駛著明陟號各種極限操作,蘊初的箱子好好的,時宴和夏思遠的東西倒是亂成一團。
時宴看滾地上的書包,裂開口的行李箱,以及散落出來的衣服。
更夸張的是,還有件漂亮的紗裙掛在墻上。
這些都是蘊初給她買的,有些衣服她連見都沒見過。
時宴進去,把夏思遠的行李箱踢一邊,收拾自己的。
顧凜城從會議室出來,問駕駛室的催幸。“她去哪?”
催幸在做飛行記錄,聽到他的話立即恭敬講:“回長官,她剛出去了。”
顧凜城轉身出去,沒看到女孩,倒是看到進來的劉景和。
劉景和年紀比顧凜城大上幾歲,五官周正,充滿英氣。他做事穩重,凡是他經手的事幾乎沒有辦不好的,很受顧凜城以及上邊的信任。
他大步進來,熱絡的講:“長官,歡迎回來。”
顧凜城看他身后幫著拆卸行李的大兵,整理自己的東西,隨意問:“這幾天還好嗎?”
“一切都好。就是第一批新兵快要下去各個基地了,你看要不要安排時間跟他們講幾句?”
“你安排吧。”
“好。”
劉景和看他去拿軍刀,主動講:“長官,這些東西我來拿吧。”
顧凜城握住他來拿的刀,抬簾看他。“劉中校……”
被他極冷的淺灰色眼睛望著的劉景和,在他露出錯愕的神情時,拔出注射器,迅速接住往后倒的人。
他把人拖到沙發上,安全起見的銬住他雙手,便蹲在地上,對視他冷冽而平靜的眸子。“長官,你一向只叫我的名字。”
顧凜城望著他,沉聲問:“為什么?”
低冷的語氣,仍舊帶著凜人的氣勢,卻鎮定得讓人害怕。
劉景和認真的想了下。“大概是我厭倦了殺戮。”
“你認為他們能結束這一切?”
“說實話,我不知道。我深刻知道帝國的強大,但也清楚的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劉景和拍他肩膀,起身。“長官,不要恨我。剛才那針是X病毒誘劑。”
上次不知什么原因沒有成功,現再試一次就知道了。
而且,異變的顧凜城,將是帝國最大的敵人,不會再有人來救他。
劉景和拿了他的軍刀,問搬行禮的大兵們:“搬完了嗎?”
一個大兵講:“回長官,這趟就搬完了。”
“搬完就去做其它事吧。”
“好的長官。”
在兩個大兵抬著最后一個大木箱下去的時候,劉景和轉身去了駕駛室,準備清理里邊的飛行員。
他不擔心顧凜城求救,因為他這么做,只會徒增不必要的犧牲。
顧凜城望著他的背影,沒有掙扎、沒有反抗,也如他所想沒有呼喊。
他就坐在沙發上,沉默的望著曾經的戰友越走越遠。
在劉景和快要到駕駛室時,儲物室的門忽然開了。
時宴提著小包大箱出來,看面前陌生的軍官,又看沙發上被綁著的顧凜城,疑惑的問:“你們是內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