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州搶過瓶子再拉住她手。
他先用棉花擦掉多余的血跡,再用棉簽沾著酒精擦拭傷口周圍。
祁州一邊清理一邊問:“以前沒包扎過?”
時宴垂簾,看他低著腦袋的頭頂,想了半秒漠然講:“有。”
這種小傷不會理會。嚴重一點的,都是隨便扯塊布纏住,不讓它繼續流血就行。
哪會像現在這么矯情?
時宴想到被貓撓一下就帶自己去打疫苗的顧凜城,不禁蹙眉。“你們平時都很少受傷吧?”
祁州講:“自你結婚那天后,我還是經常受傷的。”
還不是你自己作的。
“不過我的自愈能力不錯,用不著特別處理。”
祁州上好藥,把紗布纏好打上結,抬頭看她。“你傷口恢復需要周期,有能力就要避免流血。”
時宴是靠在桌臺邊上,他坐著的。
現他一抬頭,在潔白的實驗服和角度應襯下,柔和微妙讓人有種曖昧或者是不同于敵人、朋友的感情。
時宴看了他半會,想到凱特的話,疑惑問:“你是喜歡我嗎?”
聽到這話,祁州怔了下。
他望著坦然直接問出來的女孩。“為什么這么說?”
不知道,凱特說的。
祁州起身,靠近她,近距離看她漂亮純澈的眼睛。
時宴挺直背,對他逐漸逼近的氣息,以及侵占領土的動作,沒有后退半分。
她堅定的直視著他深邃的眼睛。
祁州看了她會,沒在她眼底看到絲毫緊張與不安,伸手點了下她潔白的額頭。“我喜歡很多東西。”
說完便走開了。
他拿走架子上那小半管血,向她示意。“包括你體內的DNA結構。”
時宴看手掌上打著對稱蝴蝶結的紗布。“謝謝。”
“不客氣。”
祁州把試管里的血分成十份,然后將剩下的九份放進冷藏箱。
時宴看再把剩下的那份血,滴到幾片玻璃片上,放進各種儀器的祁州。
忽然覺得,他認真工作時的白皙脖子,就還挺好看的。
她想起顧凜城幾次對付他,都沒有痛下殺手,大概是因為這顆腦袋有著遠比他死亡更大的價值。
算了,姑且留著吧。
時宴見沒自己什么事,便問:“我可以走了嗎?”
祁州轉身看她,想到什么的講:“等一下。”
他說完進去里邊的無菌實驗間。
時宴看自動檢測的儀器,老實等著。
沒會兒,祁州拿了個還帶著冰霧的玻璃容器出來。
是個大概茶碗那么大的容器,里邊像是凝固的水里,一半是透明的,一半是綠色的。
祁州講:“有組基因序列出現了斷層,一溶合就會馬上死掉,你有什么辦法嗎?”
時宴面無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