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州講:“他們都擁有生前的記憶。如果非他們意愿,又怎么會繼續為我們效力?”
時宴若有所思的點頭。“那個宋誠,與顧凜城有什么仇?”
聽到這話,祁州笑著問打探的女孩:“想了解他了嗎?”
喜歡一個人,從了解他的過去開始。
時宴輕松的反侃。“我看上那個漂亮男孩了。”
“他已經死了。”
“你卻讓他活著。活在仇恨里。”
祁州停下腳步看她。“時總,我們誰不是活在仇恨里?”
她因顧蘊初而大打出手,差點把將張清風給殺了。
而倦羽組織,更是因為對帝國的仇恨才建立的。
祁州講:“沒人喜歡戰斗,也沒人喜歡死亡,只是有些事我們必須這么做。”
時宴看像是能友好勾通的大博士,猶豫的講:“如果你們知道,不管如何努力都無法改變結局時,你們會停止這一切嗎?”
“你是想說帝國強大到無法摧毀嗎?”
我想說的是,帝國最后可能會消亡,原病毒會再次強化,人類會面對再一次浩劫。
而你們現在的爭斗,不過是死亡序幕前的兒戲。
時宴是恨他們的。
可在知道顧蘊初沒死后,她的恨意有所消減。
現在她更多是陷在這種困頓中的無奈。
人類的敵人是X病毒,不是同類。
祁州見她不說話,以為她默認自己的說法,便講:“沒有不可能的事。你還沒有看到我們真正的實力。”
時宴蹙眉。“你們跟帝國有什么深仇大恨?”
什么深仇大恨?
祁州沉默了許久。
“總有些無法釋懷的仇恨與難以入睡的屈辱在促使著我們前赴后繼,不顧生死也要掰倒帝國。”
他說得非常平靜,不帶仇恨,可卻充滿仇恨。
時宴聽到這話,放棄勸說,也不再追問。
她不是好奇心特別重的人,對倦羽為什么要反帝國的背后秘密也不是很在意。
就像她之前對凱特說的,每個爭權者都有個冠冕堂皇的理由。
她不感興趣,也不想溶入。
時宴看南區街道上,還未開始就已經結束的戰爭。
“是準備審判了嗎?”
“應該是。”
祁州說著過去出事的地方。
幾個被繩子捆著跪在地上的青年大概二十來歲,現一個個鼻青臉腫,但慘兮兮的臉上仍滿是不服氣。
而爆炸處,只有幾箱貨物被炸翻,不見明顯的破壞,想是這炸藥他們自己做的,威力不是很大。
時宴看毫無悔改的幾人,雙手揣兜,瞧著別人家的鬧劇。
以前她當老大時也有許多不滿她的人,可他們罵不過自己還打不過自己,便想出天天搞事的餿主意。
當時她年輕,為了部落和諧團結,對他們睜只眼閉只眼。直到碰到喪尸,他們哭唧唧來抱自己大腿,才算徹底臣服于她。
所以她倒想知道秦嶼會怎么處置他們。
秦嶼坐在翻倒的集裝箱上,看到祁州和時宴,便對張清風講:“全城廣播,把叛亂者陳聰等人清逐出城,有意見的也跟他們一起走。”
“好的老大。”
聽到他的話,陳聰等人呸了聲,仇視著他們,憤怒的罵。“一群比帝國還要黑暗的人!你們早晚有天會為自己的所做所為付出慘痛的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