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宴疼得皺起眉,被拉扯變形的嘴,漏風的講:“你這鍋里的倒是讓我吃啊!”
光看吃不著有什么用?
這一天天的過去,別TMD沒談場戀愛就又死了,多劃不來啊。
顧凜城聽她這理直氣壯的話,忍不住笑。
時宴見他一會風雪一會太陽的俊臉,心里沒底,拉他還掐著自己臉的手。“松開。”
顧凜城松了手。
時宴一邊揉,一邊抱怨。“下手真重。早知道剛才也掐回去了。”
“我看看。”
顧凜城拉開她手,看真紅了塊的小白臉,用指腹揉。“還疼嗎?”
還疼嗎?
她又不是豆腐做的,就這么掐下能有多疼?
再說,她是反派頭子,天天不是打架就是打架的路上,這點痛就跟螞蟻咬似的。
時宴奇異得看反常的顧凜城,準備遠離他。
在她要坐回身,將臉從他手上移開時,就被他骨節分明的修長手指扣住下巴,以及一個輕得像不存在的吻。
時宴:!
他居然親了下剛掐的地方!
時宴瞳孔震動,望著平靜緩和的顧凜城,想跳車。
顧凜城看她驚恐的模樣,指腹摩挲過她柔軟唇,便心情極好的放開她。
“以后我會注意點。”
時宴心情復雜,根本無心聽他說的話。
她舔了下,被他粗糲手指擦過有些癢的唇角,想這顧凜城唱的哪出。
顧凜城垂簾,瞧她水光瀲滟的緋唇,克制的忍了忍。
兩秒鐘后。
他開啟了自動駕駛,便扣住遲疑不定的人兒后腦勺,將她拉近自己。
時宴驚得差點跳起來。
她都準備踹車門跑了,就被親個結實。
這好像是……
顧凜城第一次主動親自己。
以前不是她撲過去,就是她引誘的。
時宴被親得大腦一片空白,掙扎揮舞的手還舉在空中,像是投降一般。
確實是投降。
而且還是繳械投降。
這一吻。
從溫柔到深刻,到攻城掠地,似要將之前的彌補回來。
又像是最后的救贖,和跨越界線的禁忌,以及違法規則失去理智的瘋狂。
等車停到別墅前。
顧凜城松開安安靜靜老老實實的女孩,望著她水潤澄澈的眼睛,擦著她唇邊的水漬。
“等我死了之后,再去找白暮,好嗎?”
飽含深情與沙啞的迷人嗓音,糾纏縈繞,溫柔而綺麗。
時宴眨了下眼睛。
她定定的望著眼前的男人許久,在撲上去把他辦了,和答應他之間徘徊。
最后。
時宴瞧著他疏冷的淺灰色眸子,乖巧的點頭。“好。”
淡然平靜的話,一如她不愛管閑事的作風。
顧凜城聽到這話,神色微冷,收緊了扣住她后腦勺的手。
時宴感受到他微弱的變化,端正的、矜持的問:“可以下車了嗎?我累了。”
她參加個人數眾多的陌生宴會、跟曲鴻儒院長談了一翻、為救梅林夫人打了一架。
這些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跟顧凜城在車上短短半個小時的斗智斗勇,比前面所有事情加起來都累。
時宴不知道顧凜城這悶騷男,為什么要說等他死后,才讓自己去找白暮的話。
只知道,在感情這個陌生的領域里,她前邊挨的打,一定要討回來。
不能讓他這么稱心如意!
反正他不開心,自己就開心。
時宴在顧凜城松開手,一幅陰晴不定的望著自己后,直接開車門走了。
真的累,才懶得理他這個神經病。
時宴進到大廳,踢掉高跟鞋,叫趴在窗臺上的貓。
“顧小豹,過來,讓我吸兩口。”
顧小豹“喵”的叫了聲,沒過去。
但它很快就又“喵”的聲,被人抱了起來。
時宴抱著貓躺在沙發里,一邊擼它,一邊不動聲色的注意著門口。
她等顧凜城進來才講:“林姐,給我煮份宵夜。”
林姐剛泡好茶。
她聽到女孩的話,便講:“好的夫人。顧少將,您需要嗎?”
顧凜城頷首。“和夫人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