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字他是不可能說的。但他知道,她把他敲暈,卻沒交給顧凜城,而是自己私下審問他,肯定不單是為這件事。
時宴只是望著他,沒有說話。
她的沉默,讓祁州逐漸緊張起來。
商驚瀾饒有興趣的看著。
期間他忍不住咳嗽,吃了希橋遞來的藥。
時間在一點點流逝。
祁州后腦勺的傷口已經愈合得差不多,開始癢了,偏偏他沒法用手撓,便有些著急。
他心理戰沒熬過女孩,率先講:“時總,X-1血清還沒完全成功,你現在殺我,無異于前功盡棄。還有……”
還有?
時宴和商驚瀾心里微樣,倒也料到,他不可能一個人毫無后手的獨闖夏城。
祁州對視著女孩純澈墨黑的眼睛,微笑的道:“還有,嶼哥這個時候應該已經到了弓山城。”
弓山城!
不夷城的幸存者,此時正在那里休養!
時宴眼神唰的沉下,猛一拳揍他臉上。
她這一拳又快又狠,直接把他連人帶椅打翻。
祁州動彈不得,往后摔倒又撞到頭,疼得直差點暈厥。
時宴卻沒放過他。
她俯身過去,居高臨下的瞧著他。“我是不會殺你,但我會打你。”
平靜說完,又一腳狠踢他腹部。
時宴在祁州痛苦得想縮成一團時,按住他肩膀,朝他臉上狠狠得連揍幾拳。
她這幾拳,是拳拳到肉,一點沒手下留情。
反派者的首領,對實驗室的科學家。
行動自如的時宴,對無法還手的祁州。
這簡直是單方面的虐殺。
商驚瀾和宋誠、希橋瞧她瘋狂的樣,又看努力躲避和慘叫的祁州。都皺起五官,仿佛感到了切身的難以忍受的疼痛。
最后是“涉世未深”的宋誠,忍不住講:“可以了吧?再打下去會死人的。”
他的話沒有任何影響。
在這里,沒有商驚瀾的發話,宋誠和希橋都不能做什么。
至于商驚瀾為什么不阻止?
那原因可就太多了!
一個是祁州之前跟他的合作,讓他覺得這人該打。
二個是他相信時宴有分寸,加上祁州是異能者,不太容易打死。
三個便是,即使時宴把人打死了,他也能趁熱把人改造一下,再竊取他大腦里的記憶。
所以他沒有阻止的理由。
最后是時宴打累了,一拳揍對方腦門上,才壓著怒氣收手。
祁州本來被她打得半死,后面這一拳真是快要了他老命。
即使沒要老命,離腦震蕩也不遠了。
他鼻青臉腫,口吐鮮血的躺在地上,看東西都是重影的。
而他那顆價值連城的腦袋,此時正暈頭轉向,一點也運作不起來。
時宴大打一通,還沒泄氣。
抓起祁州的前衣領,將他人拉離地面。
她近距離的,森森的,對視著他黑曜石般的眼睛。
“你們要敢動弓山城的人半根頭發,我會讓整個宇城陪葬!”
低冷又溫柔的聲音,充滿肆意虐殺的寒意。
祁州視線逐漸聚焦,看到眼前帶著死亡之氣的女孩,張嘴想說什么。
時宴沒等他說出口,便甩手將人當做垃圾一樣扔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