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宴反手將刀杵地上,手肘搭在上面,靠椅背里大佬模樣的瞧他。“把你所知道的事告訴我,我就給你們提供一個勁爆的消息。”
顧凜城對她勁爆的消息不太感興趣,而是問:“對他這么感興趣?”
時宴不避諱的講:“他見過我媽媽。按你們這里的話來說,我們應該是同鄉。”
同鄉。
真是遙遠又美好的詞。
可現在這種親切優美的詞,對她來說無比陌生,僅僅說著讓人想念,沒有特殊的意義。
顧凜城望著坦然肆意的女孩,思慮片刻。“自夏城受到攻擊后,我們就以夏國維為首,成立了專門的倦羽組織黨羽清理計劃。這期間,我們確實調查過他們的首領秦嶼,同樣好奇他在擁有這樣的能力后,為什么要選擇跟帝國做對。”
時宴緊追的問:“為什么?”
顧凜城搖頭。“查到了一些內部黨羽,也審問過許多人,答案都不可信。”
“是什么答案?”
“不滿意現有的制度,認為帝國早應該結束城外的災難。”
時宴講:“有沒有可能,這就是真實答案,只是你們不相信?”
顧凜城對視她澄澈而漂亮的明亮眼睛。“城外是什么情況,你最清楚。它能結束嗎?”
“城內是什么情況,你也最清楚。難道這近兩百年來,你們還沒有找到應對的辦法嗎?”
夏城科技如此先進,武器空前的強大,還有集各領域天才為一體的科學院。
帝國所具備的,已是城外之人無法想像的極優條件。
做為世界上最強盛國,它理應讓人類回到末日前的盛世繁榮。
顧凜城聽到她的話,眼眸微暗,沒說話。
時宴知道這事復雜且充滿難度。
她掠過這事,直接講:“今天祁州來找我了。”
顧凜城聽到她的話,面無波瀾,談不上驚訝或意外。
時宴坦蕩的講:“他是你們帝國的敵人,對我來說不是。你父親的意外死亡,終止了X病毒的研究,這讓我不得不懷疑,或許你們根本就不想研究出解藥。所以,我只能讓其他人來。”
這是她早上替白暮和顧蘊初收拾資料時,突然想到的,所以將它們都拍照保存了下來。
時宴在弄清倦羽組織沒有幫助那些掠奪者后,確實不在意敵或友的關系。
她是城外的人,進城就是想玩玩,只要帝國和祁州他們不惹自己,她不介意大家相互利用。
因此,時宴將芯片給祁州,考慮的不是他們會不會以此來對付帝國。
她想要的是X病毒解藥面世,讓城外那些喪尸永遠的消失。
就這么簡單而已。
誰研究成功的不重要,重要的是它一定要成功,誰都不能阻攔。
顧凜城對她的做法與決定,沒有批判,也沒追問她為什么要選擇祁州。
他回想的講:“我父親在發生意外前,一直是與母親在家工作。”
會不會是,他們真的沒來得及將這個消息告訴大家?
時宴反問:“你知道他們為什么不去科學院的原因?”
說到這里,顧凜城感到一絲羞愧。
他以前確實很少關注父母這些事。對他們的了解及關心也很少。
時宴看他反應就知道了答案。“那時你還小,不知道也正常。我說起這件事,只是告訴你我跟祁州見面的情況。”
現她可是積極主動的坦白,一點沒隱藏。
當然了,她忽略了那個和祁州做的小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