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宴坐起身,趴桌上,湊近看顧凜城冷若寒沉,卻又極帥極美的臉。
她故意醞釀了下,張嘴輕說:“我真正想說的是——秦嶼他不姓秦,姓-解。”
時宴故弄玄虛的說完,仔細觀察顧凜城的面部表情。
顧凜城勝似高山白雪的臉毫無變化,但他淺灰的眸子,有極細微的情緒反應。
抓住他這微妙反應的時宴,露出個勝利似的笑來。“看來你也不知道。”
“……你從哪聽來的?”
時宴聽他冷冽低沉的嗓音,便知自己以將局勢扭轉。
她自然舒服的靠回椅背,望著對面的男人,有些兒揚眉吐氣的講:“祁州親口說的。目的是阻止我接任特殊任務部。”
顧凜城思索她這簡短的幾句話,想秦嶼、解嶼,以及她接任特殊任務部,這三件事之間的關系。
時宴蹺起腿,再次打量他的辦公室。“這挺闊氣的。等你死后,說不定我真能將這里占為已有。”
“長官,你這職位好做嗎?會不會經常勾心斗角的?”
“想想你跟謝爾·巴頓還有莫雷爾將軍等人的關系,要想讓我接手,你得把這些復雜又糟糕的事處理好了才行。”
顧凜城看根本沒真想接任這里的女孩,打開光腦動手查些東西。
時宴見他不理自己,伸長腰趴桌上,看他在做的事。
她看全息屏上出現的,關于解恒將軍信息,撐著腦袋講:“他沒有親人。”
這話說完,房間陷入沉默。
時宴想到什么,再次納悶的講:“你們這特殊任務部的指揮官,是被詛咒了吧?全沒有直系親人,連旁系都少。”
伊麗莎·柯比只剩下商驚瀾。
顧凜城也只剩下顧蘊初。
至于解恒和珩宇將軍就更不用說了。
顧凜城聽到她的話,抬簾看她。
時宴被他淺灰色疏冷的眼睛望著,心里一緊,面上無畏問道:“怎么了?”
“解恒將軍有親人。”
低沉磁性帶著力量感的嗓音,似在說著一個確定的事情。
確實嚴肅。
候事情確不確定,還有待驗證。
時宴疑惑。“他夫人那個沒出生的孩子?這事商老板查過,說秦嶼太大了,年齡合不上。”
顧凜城對秦嶼這件事也很驚訝,甚至充滿困惑,卻還是講:“解恒將軍進城前有一個孩子。”
時宴:……!
“操。那秦嶼真是他兒子?!”
這一下能解釋得通,祁州說的這件事。
可隨之而來,是更多、更多的問題。
比如為什么沒人知道解恒將軍這個兒子?
為什么他沒有進城?
為什么他要摧毀帝國?
顧凜城同樣不解,但沒過多思索。
他好整以暇的看罵人的女孩。“如果他真姓解,那么是解恒將軍后代的概率很大。”
時宴驚訝后,忍不住激動起來。“這么說,現是解恒將軍的兒子想要推翻帝國了。”她看熱情不閑事大的講:“這就有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