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宴驚訝后,忍不住激動起來。“這么說,現是解恒將軍的兒子想要推翻帝國了。”她看熱情不閑事大的講:“這就有趣了。”
這肯定是個非常精彩的故事。
顧凜城看小臉肆意明媚,興奮得像在電視前看動畫片的女孩。
他關掉光腦,拿了大衣對她講:“走。”
時宴正在興頭上,屁股粘椅子了,一動不動。
她一直以為,秦嶼與帝國作對,和諸多造反的人一樣,為權、為利、為資源。
倦羽組織不過是打著申張正義,為城外的流浪者尋求棲身之處的恍子。實則和所有“反派者”沒兩樣。
沒想到,這當中還有這么大的隱情。
時宴現還想看看顧凜城他們這些人吃驚的樣呢。
這事討論個三天三夜都不嫌短,怎么能就這么輕易結束話題呢?
顧凜城看坐著不動的女孩。“不走嗎?”
時宴手搭椅背上,咬著指甲瞧他。“長官,你不好奇是什么原因,讓他這個名將之后,做出這樣的事情來嗎?”
“下次見到他了問問,看他愿不愿意說。”
“據我所知,你們現在連他們在哪里都不知道吧?”
“快了。”
快了?
他平靜淡然又成竹在胸的話,讓時宴起疑。
顧凜城見她思索什么,彎腰湊近她,看她澄澈的眼底。“知道這是哪里嗎?”
時宴直視他狹長冷銳的眼睛,不動分毫。
顧凜城瞧她凜然的模樣,淺薄的唇角微揚。“時總,這是夏城,沒有人可以一而再,再而三的進來,除非……”
除非是有人允許的!
心里的猜測得到證實。
時宴心情突然從緊張變成驚訝,接著是無跡可尋的擔憂。
她是該猜到,顧凜城會對倦羽組織嚴加防范,不可能再讓他那么輕易的進入夏城。
至于擔憂,是怕帝國的追擊,影響祁州對天殊的研究。
同時,她怕倦羽組織真的落敗。
他們的落敗,預示著帝國將無任何可以懼怕的敵人,這對城外的人來說,是非常不利的。
時宴現在仍和入城時一樣,不想站哪一邊。
顧凜城之前說過,帝國留著那些掠奪者,是讓他們來壓制反叛者。
現在她想讓倦羽組織來制衡帝國,好為付念他們爭取更大更有利的話語權和生存空間。
顧凜城近距離看她微縮的瞳孔,以及她臉上微妙的變化,知道她在想什么。
他沒再往下說,同時壓下觸摸她的想法,起身平靜道:“走吧。”
時宴有些不安的問:“去哪?”
“陪我吃飯。”
現都幾點了,還沒吃飯嗎?
時宴中午確實沒吃什么,真有點餓了。
她想了想,便利索的起身,拿著長刀跟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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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凜城沒去外邊餐廳,也沒回家。
他帶著時宴去了基地食堂。
說來慚愧,時宴自加入特殊任務部隊后,很少來這里吃。
因為她每天都在打醬油。
時宴有些生疏的跟在顧凜城身后,打好飯開吃的時候,審視著對面冷峻的男人,沒什么心思吃飯。
她糾結會兒問:“你真不好奇嗎?”
做為重活一世的人,她現在很好奇秦嶼的故事。
時宴戳著飯,回想的講:“出生的時候他就在外城。按時間推算,那個時候他應該十多歲了。”
她記得之前秦嶼說過,他是因為當時生存資源的問題,和其他年輕的小伙伴離開獅山,去尋找新的生機了。
可這只是他說的。
會不會他當時離開,就已經秘謀著反叛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