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纓識趣地退下,屋內的人兒便躡手躡腳地起身打算去穿衣,剛一動旁邊的美男就醒了,他勾著對方的手臂將人拉進懷里,眼里屆時疲憊。
“殿下,再陪我一會兒吧。”陶晟儒開口,聲音微啞,他帶著奶膘的臉鼓了鼓,看起來十分可愛溫順。
顏珂最受不了他這副模樣,不免戳了戳這家伙的奶膘,眉眼一彎:“我起來給你端早膳,你今日在屋內休息就好。”
“我疼,不想吃……”公子粘人極了,他賴在顏珂的懷里根本不想撒手,就差腦袋上冒出兩只毛絨絨的耳朵讓人rua,還有并不存在的狗尾巴也晃得極其歡快。
明艷的人兒笑得無奈,她伸手摸摸陶晟儒的肚子,說:“癟癟的,腹肌都軟了,該吃東西了。”
見人紅了耳朵,她湊過去嘬了一口小臉,好生低哄:“乖,我很快回來。”
“好。”
陶晟儒松了手,隨后起身固執地幫她穿衣,顏珂也沒有閑著,而是拿起對方脫下來的單衣順勢給人披上,又別好他垂落的長發,這才隨手給自己挽了個馬尾出去。
不過一刻鐘她便提了食盒回來,身后還跟著位端水的奴才。
吩咐那人將洗漱之物放下后,顏珂讓他出去,隨后轉身來到床邊把縮在被子里的人撈出來,壞笑著打趣:“害羞了?”
陶晟儒臉色通紅,他伸出自己的光潔有力的手臂,告訴面前人:“殿下,處、處子砂沒了……”
顏珂坐下來握住手臂細瞧,不免有些好奇:“上回在長陽府你還有,怎的如今沒了?分明昨晚你我并非是像尋常人那般合好啊。”
那公子聽后倒是連耳朵也紅艷起來,弱弱解釋:“那、那日在長陽府初次泄元之后,這處子砂便淡了,更何況昨晚又……所以才沒了。”
“原來如此,”美人的桃花眼里帶著絲邪氣與昳麗,她低頭在上面種了顆草莓,語氣風流至極,“你看,現在這個可比以前的要漂亮,日后沒了還能再點。”
“討、討厭……”
陶晟儒又燒紅了臉將頭埋進被子里,顏珂好說歹說才將人哄了出來,待他洗漱完才擺好早點一同吃起著。
飯后命人撤掉這些個東西,她還喚了青纓來給陶晟儒梳發,好生交代受累的人兒多加休息后,她便去同那些個官員繼續商議穹山筑堤扛洪一事了。
雖然顏珂并無什么實權,但此事也需要她參與坐鎮。
只見那位正三品的工部尚書許薇率先開口指出問題:“諸位,我們雖有水泥這等子筑堤利器,但穹山縣人口已不足一千人,其中多數為老弱病殘,而那些個能自保的年輕壯力早已逃難去了它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