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打趣的美男聽后風情萬種地笑了笑,本該看透世俗的他卻對這人用情至深:“殿下說笑了,奴家如今的一切都是您給的,奴家也只想嫁與您,便可此生無憾。”
“晟儒也只想和殿下在一起!”溫良乖巧的小奶狗也開了口,顯然不甘落后。
顏珂只好一碗水端平:“好好好,我都明媒正娶,你們也不用在街上爭,等穹山大堤筑好我們就回去成親,不過花辭你卻是要委屈一些,得等我將晟儒先娶進門后才好把你迎進來,你可愿等等?”
“這是自然,奴家不會亂了規矩的,況且奴家的嫁衣還沒準備好呢。”鐘傾夜面上帶了一絲嬌羞,要知大汝男子出嫁之時得親手縫制嫁衣,原先在京城互通心意之后他便在準備了,現在也差不多完成了一半。
陶晟儒原本也是要親手準備的,可奈何他繡工實在不行,顏珂便讓女帝恩準宮里的繡娘來趕制,款式什么的則是由晟儒自己決定。
不過沒能親自準備嫁衣,俊美的公子還是頗覺遺憾,所以此刻他暗暗下了決心日后去向鐘傾夜請教女紅一事。
起碼也要給顏珂繡個香囊以表心意吧?他不信自己文能持筆弄墨,武能耍刀用劍的手還奈何不了一個小小的刺繡!
在外面定制了幾件衣服,又買了糕點零嘴后,三人才滿載而歸,顏珂便吩咐青纓將東西收拾下去,然后托她明早上街看看有沒有人賣羊奶,記得買一斤回來。
交代往這些瑣事后,她就開始在院中忙活起來。
見人指揮著兩個奴才挖起土來拌水和稀,又準備拿斧頭跑去角落的小林子里砍竹子,能有用武之地的陶晟儒便趕來幫忙道:“殿下我來吧,需要砍多少?”
“砍兩根做搭架就好,不用太粗。”顏珂便伸手挑了兩棵竹子,高大俊美的公子便揮起斧頭一下砍倒一棵,然后麻利地削了枝葉按要求劈斷,根本不覺得自己是在大材小用,反而還覺得能夠幫上顏珂的忙是無比開心的事情。
鐘傾夜心思倒是通透,他聽聞自家殿下想搭個架子,便去拿了麻繩過來想幫忙扎架,結果對方攔住他的手說:“別碰,竹上的毛刺容易扎手,你的手還要撫琴呢。”
“殿下的手心還有一道傷痕呢,您才應該歇著,就讓奴家來忙活吧。”他拿過對方手里的竹筒利落地扎起麻繩,很快做好了用于支撐的架子,顏珂怕下雨便將其弄進偏房,然后吩咐下人在鍋底鑿了個大小適中的孔端來架上用來充當漏斗,再擺上木桶對接孔眼,讓人去拿十斤結塊的砂糖跟黃泥水灌進鍋里去。
陶晟儒不免好奇道:“殿下,這樣就能提煉白糖嗎?”
“我也不太確定,隨緣吧。”畢竟她只是在度娘上看到過明朝提煉白糖的黃泥水淋法,很多細節并不清楚,所以才用十斤黑砂糖先做實驗,再慢慢改進細節。
等待的時間有些漫長,顏珂便讓人該干嘛干嘛去,然后沐浴凈身吃晚飯,早早地在陶晟儒這歇下了。
直到到第二天早上吃過東西,她才想起來去瞄了一眼,只見木桶里面已經有了一層白霜。
美人便用手指沾了點嘗嘗,嗯,味道還可以,老祖宗果然誠不欺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