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兒臣恭送母后——”兩位公主趕緊起身行禮,等女帝由嬤嬤扶著從正殿走去寢殿后,顏珂又回到位置上坐下,接著打開地圖對自家皇姐道:“阿姐阿姐,你覺得哪些地方比較好玩?”
對方只好幫她參謀起來,在此期間顏珂還真的在地圖上找到了很有可能藏有敕胡先汗寶藏的地方——洨城。
這洨城位于北疆之地,原先是敕胡城池,后來女帝出征大敗敕胡將此地收于大汝,現在是大汝北疆護關大城,與敕胡僅隔一條洨河。
說來也巧,顏珂曾在宮中的大汝石刻版圖墻上見過這條河,因為它的形狀如同“¥”,跟那玉佩上的紋路相同,說不定兩者之間存在什么緊密的聯系。
敲定了度蜜月的路線之后,俏麗的人兒便同皇姐去東宮歇息,一路上姐妹倆無話不聊,只是顏瑾美目里總帶著絲絲心愁。
注意到這點的顏珂不免詢問:“阿姐怎的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樣?是為方才的政事所憂慮么?”
“非也,”如同皎月的美人搖頭,然后伸手別起胞妹鬢角垂落的幾縷烏發,說,“我其實是在擔心你。”
“為何,小妹這不是完好無損地回來了嗎?阿姐你不用擔心我。”顏珂笑嘻嘻地拉起她的手撒嬌:“如果你心疼我的話,不如多給我一些月俸,我馬上要成家了,養夫君也需要不少的錢哩!”
顏瑾無奈地點點她的鼻尖,認真道:“少在這嘴貧,我與你說件正經事,你與那徐慕風可斷了關系?”
“他已不再是我的棋子,不過我曾答應他做朋友,阿姐為何詢問起此事來?”
對方斂眸,按住她的肩膀語氣微深:“如果開春的殿試不出意外的話,他很可能會成為大汝第一個男進士,但官場暗流涌動,要想立足必須有過人的手段,你且小心莫被利用了去。”
“我知道了,多謝阿姐提醒,只是你自己——”
“我與他的愛恨已經了結,如今只是陌路人,斷不會再為情所困。”
顏珂不免笑著抱住她,說:“我的阿姐從來不是個兒女情長之人,你心懷天下,便注定要成為薄情帝王,可無論如何,你都是我的好阿姐。”
顏瑾旋即溫柔了眉眼,回抱住她話語無奈:“你呀你,就知道油嘴滑舌哄人開心,一點也長不大……”
這九月的金陽尚帶著未消的暑熱,卻一點兒也不影響街上游玩的行人,今日是中秋,各個商鋪都在推出活動,就連街頭的小販也吆喝得一聲比一聲響亮。
午睡后還有些迷糊的人正坐在車內發呆,直到車夫說清懷樓到了她才拍拍臉下去牽花魁上來,然后一同前往將軍府。
“殿下可是還未睡醒?”鐘傾夜瞧著躺在自己腿上困倦的美人,不免伸手撩開她粘在臉上的發絲,然后用溫熱的指尖輕輕描摹那片芳唇,笑容很是撩撥。
顏珂便握住他作亂的手,慵懶道:“你已重新點了紅砂,要是再這般下去,新婚夜之前可就沒了。”
“那殿下何時來娶奴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