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歷八月廿十三,宜嫁娶。”
她早已打點好了一切,就算被世人唾罵,她也要將其明媒正娶:“你且耐心等著,等我與晟儒完婚后就派媒人給你送三書六聘,以側君之禮將你風風光光地娶進長陽府。”
鐘傾夜卻是微蹙眉頭,輕嘆:“殿下這般是會被罵的,屆時您派個小轎將奴家從后門抬進來便是,奴家也不求名分,只要能侍奉左右足矣。”
“不成,你是我的男人,不管你是什么身份,我都要將你明媒正娶進來,告訴世人你是我的側君,你要是不依,我就不娶。”顏珂在此事上面不允許他把自己放得那么卑賤,所以態度十分強硬,好在對方沒有堅持,只是無奈又寵溺地笑笑,全憑她安排了。
不多時馬車已停在了將軍府外,還未等美人下車,早早候在府外盼望的公子就跑了過來:“殿下!”
“我還沒讓人傳話呢,你倒是先來了。”她伸出自己的纖纖玉指將人拉上車,笑著揶揄一句,對方則是不好意思地紅了耳朵,說:“能與殿下相見,是晟儒最為高興的事,自然要早早地等候您來。”
顏珂便牽著他坐下,這輛寬敞的馬車里坐三人也不擁擠,那邊的紅衣公子倒是行禮道:“見過小爵爺。”
“傾夜哥哥多禮了,我們上午才分別不久。”陶晟儒純良地笑笑,目光在對方身上不經意地停留,似乎在看他的打扮,真是風情萬種呢。
鐘傾夜也不動聲色地打量著俊美無儔的公子,暗道好一個玉樹臨風。
心大的某人卻沒注意到兩位之間的暗自比較,她一手摟住一個美男,笑意風流:“也不知我是走了什么大運,才會遇到你們,這種快活日子怕是神仙都要羨慕。”
“那殿下想不想更快活?”熱情嫵媚的公子攀上了她的肩,然后在其耳畔輕輕吹了口氣,暗道不妙的顏珂趕緊制止他的撩火行為:“打住,我現在是要帶你們去玩的,不是來尋快活的。”
陶晟儒配合地將人拉入自己的懷里護住,復而憨傻一笑:“那我保護殿下,免得傾夜哥哥逗你。”
注意到對方放在自己胸口的手后,美人不免微微挑眉:“可你這般好像更過分哦。”
“才、才沒有!”小公子瞬間紅了臉,手也暗搓搓地放到了她的腰間,打死不承認剛剛的襲胸行為。
唔,一個巴掌正好呢……真可愛。
顏珂倒沒想那么多,而是讓車夫行駛到了郊外的某個山野。
這里有著大片的銀杏與楓樹,浪漫的金黃與熱烈的火紅正交織成絕美的風景映襯在藍天白云之下,林間還穿過一條清澈溪流叮咚作響,倒真是引得人詩興大發。
“自古逢秋悲寂寥,我言秋日勝春朝。晴空一鶴排云上,便引詩情到碧霄。”顏珂忍不住吟誦起唐人劉禹錫的《秋詞》,那時候不能理解的意境現在倒是能感同身受了。
旁邊的兩位美男不由得叫好,要知道自古以來都是遇秋傷秋,他們還從未聽說過這首將秋景樂寫的詩,便下意識地以為是面前的心上人所創。
而被夸得不好意思的美人趕緊解釋:“此詩出自某個殘本,是名為劉禹錫的大家所寫,他并非這個朝代的人,你們不知道也屬實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