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瑩白柔嫩的手掀開了暗紅色的馬車簾,靠窗而坐的人往外看著處處喜氣洋洋的街道,忍不住有感而發。
而車外正大雪紛飛,些微的冰霜落于她的手上與臉上,帶著寒意凍紅了她的指尖與鼻尖。
車內的公子不忍她挨凍,便披去了一件狐裘,對答:“暮暮朝朝暮暮,朝朝暮暮朝朝,一暮又一朝,一朝又一暮。”
美人回頭,那雙桃花眸里正帶著絲絲狡黠,只見她放下車簾,直接將雙手捂在了對方的臉上,復而俏皮一笑:“既然你對上了下聯,那我就獎勵你給我暖手吧~”
陶晟儒不免微紅了耳朵,干脆用自己修長的大手包住她的柔荑放至衣內捂熱,這動作雖然憨傻,卻是十分暖人心弦。
“妻主可還覺得冷?”他這般詢問著,笑容是靦腆的,那位公主便故意湊近來逗他:“冷,讓我放進你身上最溫暖的地方可好?”
不過瞬間,年輕的正君臉色爆紅,也不知是想到了什么,這會兒都不敢正眼瞧他的妻主,模樣比含苞待放的花兒還嬌羞,甚至支吾半天都沒給出回答,真是純良可愛,好欺負極了。
顏珂忍不住一親芳澤,隨后側首在他耳邊用又酥又柔的聲音撩撥:“晟儒,你覺得放進哪里好呢?”
陶晟儒的喉結下意識地滾動了一下,只覺得渾身莫名燥熱起來,想到等會兒就要到靜安寺了,他趕緊拉出顏珂的手重新捂回自己發燙的臉上,接著故作乖巧道:“這里最是暖和,妻主放在這里就好。”
美人微挑眉梢,干脆收回自己的手覆在小暖爐上,說:“不逗你了,青纓備的暖手爐還是要更熱乎些。”
這招以退為進相當有效果,只見那位正君暗自失落幾秒后,就悄悄湊過來在她耳邊撒嬌:“妻主,今、今晚可好?”
“晟儒所言,自然是極好的。”一計得逞,顏珂不免笑容燦爛,這可讓陶晟儒暗道失策,心里又歡喜又緊張,看來得好好準備才行。
倆人打鬧之余,奢華的馬車便停在了郊外的靜安寺前,現在正值年關,過來寺廟祈福的香客倒是不少,守在門口的小沙彌根本接待不過來。
“小師父,請問寂常大師在么?”
不過十一二歲的小和尚看著面前容貌出眾的香客,微微紅了臉回答:“阿彌陀佛,主持在后院招待貴人,不知二位施主可否稍等,待我去問上一問?”
“有勞小師父了,那我們在大殿參佛拜禮,你且去問問便是。”顏珂笑著與陶晟儒跟在小和尚的后面踏進了寺廟大門,對方將他們招待至大雄寶殿這才小跑著去尋自家主持。
彼時留著山羊須的老僧正在屋內與貴人吃茶說禪,聽聞小徒弟的稟報后不免笑道:“戒饞,你去將人帶過來吧,莫要怠慢了。”
“是,師父。”小和尚心中好奇,卻也沒有多問,又速速跑回了殿前將倆人帶到了禪房,直到倆人給里面的太上皇請安,他才知道原來這二位是里面那位貴人的家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