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沒什么……”陶晟儒不好意思地別開視線,然后給顏珂系緊保暖的狐裘,轉移了話題:“快要下雪了,還是快些回曦禾宮吧。”
對方聽聞便主動牽住他的手往自己的寢宮走去,又忽然想起來什么,隨之眉梢微挑,玩味地看過來問他:“你可是在想今晚怎么服侍我?”
美男瞬間臉色爆紅,他支支吾吾的羞得連話都說不清,顏珂忍不住噗呲一笑,干脆抬手揉揉他的頭,溫柔道:“乖,外面天冷,回去再說吧。”
“嗯、好……”陶晟儒只覺得現在自己的腦子亂得很,渾身燙得燒人,雖然他很喜歡與妻主親密一些,但這光天化日之下說出來實在是羞人至極,一時之間倒也讓他忘了方才是因為什么事情走神。
等倆人回到曦禾宮后,鐘傾夜便迎了上來,他一向是放得開些,只不過是個把時辰沒見到顏珂,現在就要粘著她撒嬌了:“妻主,妾身好想您呀~您的手怎么這般冷?要不要妾身給您暖暖吧。”
他握住對方的手就往自己的衣內探去,全然不顧還有人在旁邊靜候,這可嚇得青纓趕緊捂住半夏的眼睛,道一句非禮勿視。
半夏只好不情愿地努努嘴,任由她拽自己下去。
縱使顏珂平日里是放浪形骸了些,卻也遭不住鐘傾夜這般大膽的舉動,她甚至都能憑手指感受到自己正被對方引導著從胸口一路向下。
“等、等等!”美人難得紅了臉,她有些慌亂地掙脫出手來,一邊干咳掩飾自己的不好意思,一邊細心整理好他的衣裳,說:“咳,花辭,青天白日的咱們還是規矩些為好……”
陶晟儒見此便拉了她到自己身邊,笑意盈盈地解圍:“妻主先前在馬車上顛簸許久,待會兒用過午膳還是休息為好,傾夜你莫要再玩鬧了。”
嫵媚多情的美男聞言不免理了下鬢角垂落的發絲,然后過來拈起顏珂的一縷長發放至唇邊輕吻,復而看向英俊的少年郎挑釁道:“陶小正君,我可記得昨日妻主便是陪你的,今兒個總得輪到我了吧?我會好好服侍妻主休息的,還請你放心。”
要知在長陽府的后院里沒那么多規矩,倆人一直兄弟相稱,平日里相處起來倒也融洽,可但凡關乎到該誰來服侍妻主時,倆人間的氣氛就會劍拔弩張。
而每當身陷這種修羅場的時候,顏珂就會左右為難,勸也不是,不勸也不是,哪邊都不好偏袒,于是結果通常會變成兩人共侍一妻,最后只能苦了她自己。
這真的遭不住啊!
小年過后,天氣似乎更冷些了,紛揚的白雪早已覆滿了宮內的黃瓦紅墻,在檐下凝成晶瑩的冰棱,那棵種在庭院中央的紅梅正暗香盈盈,遇寒愈艷,不見當年孱弱的模樣。
“阿姐……”
梳著單螺髻的丫頭不過十八九歲,她撐了把油紙傘來到梅樹前,一雙美目里皆是思念與擔憂。
猶記當年和皇姐種下這棵樹時,她才七八歲,怎料彈指一瞬間竟已十年,也不知今年還能否與皇姐賞梅飲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