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沢鏡笑了笑,“這是不是有些過分了點。”
“紅月算了吧,你們還是同級同學,以后低頭不見抬頭見的......”
大田剛史的勸解被紅月直接打斷,“那就退一步,十五萬日元,或者下跪道歉。”
“十五萬......”大田江藤都被這個數字驚愕了一下,對于初中學生來說,這無疑是一筆巨款了。
這是擺明了勒索啊。
“還有C選項嗎?”黑沢鏡的目光對視上對方那雙高傲的眸子。
“沒有,不給錢也不下跪,就沒得談了。”
“滾。”黑沢鏡聲音不大,卻清晰可聞的進入在場每個人的耳朵中。
還是那句話,黑沢鏡討厭麻煩,但不怕麻煩。
紅月珂珂得寸進尺的舉動,確實讓他確實生氣了。
“那你死定了。”紅月珂珂一字一頓的指著他道,隨后沒有絲毫拖泥帶水的轉身離開。
紅月珂珂走后,大田剛史嘆氣道,“黑沢,你最近還是小心點吧,在打架這方面,里堂原野還真的沒輸過。”
“里堂原野?”
“嗯,紅月珂珂的前男友,也是我們小時候的玩伴,他最近被拘留在交番所,明天就出來了,紅月珂珂很可能找他來對付你。”大田剛史好心提醒道。
“既然是前男友,也摻和這事?”黑沢鏡笑著問,他自然沒把紅月珂珂的威脅當回事。
“里堂那家伙,自從和紅月珂珂交往之后,像是變了一個人似得。”江藤突然接話道。
大田剛史苦笑,“紅月珂珂不是什么正經人,在他們交往期間,我不止一次看到紅月珂珂跟其他男生混在一起,就提醒了里堂一下,結果還被他罵了一頓。”
江藤聽大田剛史這么說,也哈哈大笑,“我也委婉的提醒他了,他說他知道,但珂珂醬對他是真心的,他能看到兩人之間構筑的愛神橋梁,簡直魔怔了,到最后還不是被甩了?”
“我去跟里堂說說,讓他不要管這事。”
“我看夠嗆。”江藤顯然并不看好大田剛史。
大田剛史有些郁悶的搖頭,“都被甩了那家伙還對那女人言聽計從,我們因為這事都快跟他鬧僵了,真是想不明白。”
大田剛史又向黑沢鏡投去歉意的目光,“黑沢,其實之前我們在學校門口堵你,也是因為里堂的拜托,希望你不要介意。”
黑沢鏡隨意擺了擺手,“事情都過去了。”
見黑沢鏡似是真的不介意,大田剛史才慢慢收回看著對方的目光。
江藤想起什么似的,面容糾結幾秒,還是從兜里掏出三萬三千日元,慢慢推給黑沢鏡。
“這是紅月珂珂給我的那三萬多塊錢。”
黑沢鏡看了他兩眼,還是笑著把錢收了起來。
“伯母的病好點了嗎?”大田剛史想起什么似的,轉頭向江藤問了問。
江藤苦笑,“每周都要去做一次透析。”
大田剛史拍了拍江藤的肩膀,“這不是好很多了嗎?我記得伯母以前每周要去做兩次透析。”
誰知大田剛史的安慰反而讓江藤立馬紅了眼圈。
“已經......做不起兩次了。”
一時間,大田剛史顯得有些不知所措起來。
最終大田剛史只能掏出兩張黑沢鏡剛才給他的萬元大鈔,默默塞到了江藤的兜里。
“會好起來的。”